就在这时,有两人提着东西从街上走来,正要上山,就看到堵在阶梯前的两人。
红衣服的忍不住抱怨:“这么窄的路还堵着,让一让让一让。”
他话刚说完,手就被旁边黄衣服的匆忙拽了一下。
“干嘛……”
“宁庄主您回来啦。”黄衣服忙道,“刚刚站得远都没认出您,我弟嘴笨,您别见怪。”
红衣服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被黄衣服连拉带拽拎上山时,没忍住一步三回头。
“我去,哥,宁庄主啥时候身边多了个漂亮妹子啊。”
“我喊你哥行吗?闭嘴!”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留下的是瞬间拉开两步距离的喻从意和岁卿。
方才的好颜色一扫而空,喻从意似笑非笑地品着那个称呼:“宁庄主?”
岁卿面色一白:“阿意,你听我解释。”
喻从意收起笑脸,冷冷道:“耍我很有意思吗?”
“宁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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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上,喻长行站在书桌前,手中执笔落于画卷之上,正细细画着。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他头也不擡:“有消息了?”
阿离一进书房,就见喻长行又在那儿不知画些什么,心里不由叹息。
哪怕过了一个月,他也没法对现在的喻长行适应良好。
自从明德帝封喻长行为楚王之后,他理所应当地搬出了忠肃侯府,阿离为着喻从意走前的嘱托,也跟他一道来了王府。
“掌门现在已经平安抵达玄菟郡,不过……”
“不过什么?”
阿离看着手中传来的消息,观察喻长行的表情:“不过我们的人说,自从掌门遇袭那夜以后,身边多了个男人,而且一路上都有被人清理过的痕迹。”
“听闻铸剑山庄的宁庄主离开玄菟数日,与掌门同日回的山庄。”
其中关系,不言而喻。
待喻长行反应过来,墨迹已在画卷上晕染了一大片黑印,好好一张松竹图算是毁了。
阿离原以为他要发怒,不想喻长行只是搁下笔,将画卷起随手放在一边。
“随他吧,不重要的小角色罢了,给点小教训就是。”
“反正在师父心里,谁都比不上喻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