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宁负卿永远告别了他的三叔。
想起宁无恨对宁负卿的态度,想起外头对他年纪轻轻继承庄主之位的传闻,想起宁无望哪怕与家族断绝关系也要追求的自由。
喻从意沉默了片刻,道:“你同三叔有几分相似,爱笑,爱喝酒,喜欢说江湖上的风流段子给我们听。”
“要是被我师父抓到了,他就会和我另一个朋友一起左逃右窜,大喊饶命。”
“他剑术也很好……在洛京有过徒弟。”
想起文绛恩,情感汇聚在心底模糊不清,喻从意只觉得难受。
宁负卿道:“三叔小时候也教过我一些,也只有一些。”
“阿意,还是要谢你。”
“家里的长辈们心肠不坏,但守着百年流传的家规,确实迂腐,当年逼得三叔不得不离开。但是……”
“他们其实也很想他。”
喻从意闻言,看向右前方面无表情的宁无恨:“应该会有人被排除在外。”
宁负卿顺着看去。
“不。”
“没有人会比二叔,更想自己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