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成死,他尚能说服自己此事与喻从意与喻长行何干,他们三个依然密不可分。
可他现在活过来了。
喻长行怎么能是喻君成。
……又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是喻君成。
喻长行语气的变化,他与沈择赢的相处,以及喻从意眼底毫不加以掩盖的爱意。
真当他瞎吗?
“我已经告知喻君成,让他单独来找我。”阿离擡手抚上喻从意的脸颊,语气说不出的温柔,“在此之前,乖一点,我不会伤你。”
说罢他起身要走,身后传来一阵叮当响声,指尖被人无力地握住:“等一下。”
阿离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你说,我可以替他还。”喻从意没有擡头,声音有些颤,“现在不作数吗?”
“你的意思是,你要拿你的命换他的命?”
“嗯。”她没有犹豫,“可以吗?”
眼前的男人在她话音落时猛地转过身。
喻从意习惯黑暗后恢复了些许视力,但即便没有恢复,也能猜到他正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
有回应说明动摇。
她再接再厉:“我理解你的心情,他的回来是意外,你接触我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那你的目标一开始就该是我,不是吗?”
“他的帐,我来还,我没觉得不公平。”
“你为了他,难道什么都能做吗。”
他语气有些不对,喻从意只因这细小的变化迟疑了一瞬,然后肯定道:“可以。”
下一刻,他捏住她的下巴。
喻长行也好,喻君成也罢,亲吻时总将无尽缱绻融在唇舌间,说不出的温柔。
所以狂风骤雨般的吻落在喻从意唇上时,她怔了一瞬。
待反应过来,喻从意本能地狠狠对着肆虐的唇咬了下去,血腥味在二人间蔓延。
阿离痛得“嘶”了一声,便是这一个空挡,她使尽全身力气——
“啪!”
这回,他的头真的偏了几寸。
拇指划过被她咬伤的部位,鲜红落在指腹上,阿离反倒笑出了声:
“这就是你赎罪的态度?”
“你……”
“是掌门说,什么都能做的。”
喻从意没有上当:“这不是报仇的态度吧。”
“掌门说得对。”阿离不依不饶,重新捧起她的脸,逼她看着自己,“这是给你的特别减刑,喜欢吗?”
“乖乖听话,哄我高兴。”
“你们两个的命我就都不要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