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打量时，还隐隐有些兴奋。

零的视线时不时会看他。

或许是因为被他踩过，所以零看到他的脚时，总会忽然地耳红，呼吸也随之变得有些沉，刻意放缓似的……

就连长青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

他不是没见过腌臜的事物，但他头一次见到，这种身份的……

平常那些有这种受虐癖好的，大多都是为了供客人取乐的。

显然虫族与人类不同，又或者，零只是特别缺少管束。

就像之前在精神网里见过的那些虫族一样，被抽几鞭子，反而会觉得舒坦，那些躁动的精神力也就会变得平缓。

长青这一次来，也不过是逗一逗零，顺带看看，零到底够不够听话。

眼前看来，零自然是听话的，且听话的过了头。

因为在他说完那句话以后，零竟然真的开始学狗叫。

一声一声的，用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叫出来，听得长青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

毕竟看人这样叫，多少感觉不适。

而且长青此来，也是为了问别的事。

所以零洗干净衣服以后，长青便一边看他赤膊晾衣，一边问道: “十三说那老东西让你帮他制作长生不老药”

“是，母……”零的耳朵红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快速地喊道， “主人。”

长青没有纠正他，只在身后的关狰与十三靠近时，才在零叫他主人前用眼神制止他。

零闭上嘴，缓慢地喊， “母亲。”

多美妙。

他既是他的母亲，又是他的主人。

零汇报着， “虫族确实有能力制作出人类概念中的长生不老药，但那种药也会改变人的身体结构，与母亲的永生不同，是次一等的，碳基生物能够追寻的肉体永生的极限。”

“除了肉体永生呢”

“还有数字永生，某些星系的生物可以将死者的意识上传至虚空网络，但那种做法也有风险，如果那一整个信息蜂群都被炸毁，那些意识在没有复制体激活的情况下也都会死。”

长青嗯了一声， “那我呢”

“母亲的永生，是超脱时间线外的永生，宇宙会寂灭，时间会流尽，而您不死不灭，超脱永恒。”

“那我会是什么”

“您会是我们的王，我们唯一的信仰，虫族唯一的意志……”

这很不错，如果他想，擡擡手就能灭绝这颗星球。

但长青没有。

他只是又问道， “虫族此前巅峰时期一共有多少名虫族”

“数十万名。”

“现在呢”

“数百名。”

这可差的太多了，如果全都要他来生，那真是不可想象。

但好在，十三立刻为他解除了忧虑。

“母亲，这其中只有不到五十名王虫，一百多名贵族，数百名骑士，其馀的，都不必麻烦您亲自生産。”

而他们现在的数量，也不算少，低等虫侍可以自行繁育，让虫液，也就是黑液，自行去入侵宿主即可。

长青点点头。

“嗯，”他看着十三和关狰， “说说看，为什么没有把吴保带来”

他之前确实交代过某些情况下可以先回来复命，所以并不为关狰和十三的空手而归感到挫败。

他甚至觉得有趣。

因为这说明夏可钦和吴保那边，有了新鲜的东西。

关狰与十三对视一眼，还是由十三解释了情况。

十三道， “母亲，我们一路巡查，通过各种手段定位了夏可钦的所在，去到那里以后，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回忆着当时的长青，十三字句清楚地讲述了起来。

他和关狰一开始是极为顺利的，夏可钦身边虽然也有神行队队员跟随，但那两名虫族都只是骑士，还不够格跟贵族与王虫对抗，关狰与十三隐藏好气息，便没有被发现。

他们潜入夏可钦休息的府邸，看见吴保跟在夏可钦身边伺候，正要动手，就见到夏可钦带着吴保，竟然一路出了府邸，到了一处卖绢花的街坊门前，然后走了进去。

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两个快速地跟了过去，但谁知一踏进去，却发现那街坊大有不同，里面只是四四方方一个小隔间，三尺见宽的长桌上堆着一束束绢花，看不到老板，也不见人叫卖，更不见夏可钦与吴保。

两名虫族当时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