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打猎
潇恒见师弟一会儿目光灼灼一会儿眉头紧皱,知道他在为以后做打算又担心没银子。
他温声提议把剩馀菌子晒着过几天带去镇上卖,明日继续去山里摘菌子,他哑叔一起去打猎。
夜里三人照例挤在一处睡,陶近溪寻思道:“以后有钱了,我们再盖一间厢房,就不用挤一起了。”
潇恒眼神一闪,道:“冬日天冷,睡一起暖和。”陶近溪想着也是微笑点头,沈沈睡去。
潇恒听到一大一小呼吸均匀这才侧过身,痴痴望着陶近溪秀气的脸。
片刻后擡手轻抚了下他眼旁的碎发,又把手搭在陶近溪腰上才满足阖眼,一夜好眠。
翌日天还没亮透,陶近溪就醒了。
他看到师兄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只觉得那地方要着火了,却见师兄揽着自己和团团睡得一脸惬意。
他眉心疏朗长睫微卷,睡梦中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润,嘴角的伤痕早就消失,近日汤药喝着,想是调理得当,面上红润不少。
陶近溪一颗心很是满足,为什么满足他也说不出来一二,就感觉像自己精心养的小猪长大了一样高兴,而且这只小猪是不能吃只能供养的。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噗嗤一笑,迎上一双缓缓睁开的桃花眼。
潇恒见他笑意未减,慵懒呢喃:“师弟在笑什么?”
刚睡醒的嗓音醇厚低沈,热气打在耳边。
陶近溪觉得那爱挠人的小狐狸又来抓他的心尖尖了,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穿过皮肤直达心底,不敢对视师兄。
转移话题小声道:“看团团的侧脸像小包子!”
小包子本人正在打着小呼噜,半边侧脸柔嫩白皙的鼓出来,可不是像包子嘛。
潇恒见他心虚,不再戳穿。一摸小包子没尿他身上心情甚好。
潇恒身体恢覆康健后,每日晨起在院中打了一套姜家拳活动筋骨。
他姿势标准出拳有力,一招一式都干净利落,看起来英姿飒爽。
陶近溪忍不住在竈房门口偷看,只闻着锅糊了才懊恼转身。
潇恒馀光见他进了竈房,放任自己嘴角弯起。
他去厢房一看,团团迷迷瞪瞪刚醒来,一见来人,就伸手要抱抱,每日嘴上喊着坏红红,小手比谁都伸的快。
“还没醒呢,嗯?”潇恒捏捏小包子脸,相处多日,二人愈发近亲。
看着小包子为了抵挡哮症来袭每日乖乖喝药,有时候哭得泪眼汪汪都要强忍着喝下去,他心里像被人戳了一下又酸又软。
潇恒给怀里软塌塌的小孩穿着衣裳,十二分耐心。
“坏红红~”团团半闭着眼拿包子脸蹭蹭潇恒,黏糊糊撒娇。
潇恒见状只好抱在怀里喂饭,陶近溪看得直摇头,只觉得师兄比自己还宠爱团团。
早饭,陶近溪煎了十几张杂粮饼子,面粉糊糊搅的稠一些撒上野菜碎和葱花,煎出的饼子厚实香脆,两面金黄,葱花香味全出来了。
他把煎糊的几张饼子放自己碗里,被潇恒一眼识破,直接从他碗里夹着吃,温言道:“你做什么都好吃,这种焦糊的也很香。”说完桃花眼还眨巴两下。
陶近溪差一点咬到自己的嘴,小声道:“师兄不嫌弃就好。”说完就埋头吃饭,垂着的睫毛都不敢擡起。
因为要去后山两人起来很早,吃完饭天色才亮。收拾妥当,陶近溪背着背篓,潇恒背着还在揉眼睛的团团。
小孩儿没睡好,但是家里没人带只能走哪儿带哪儿,陶近溪摸摸团团的小脑袋,有些心疼。
哑叔早就带着弓箭和猎刀等在了门口,连彩儿也跟着来了。
几人在清晨的微光中踩着露水往后山走去,走到满是菌子的地方,潇恒把团团递到陶近溪怀里。
温声叮嘱:“我和哑叔去打猎,你和彩儿带着团团捡菌子不要乱跑。”
刚几人在路上就这般商议好了,陶近溪给潇恒拿出一个麻袋和竹筐,又把食物和水分了一半出去,“师兄哑叔小心点,早些回来。”
潇恒看他眼里有担忧,保证道:“不管能不能打到,太阳落山之前我们一定回来。”
“坏红红回来。”团团跟着学,小手还朝着潇恒摆了摆。
哑叔看着几人笑起来,带着潇恒往东北方向去了。
陶近溪和彩儿就地找了块儿平缓处放东西,秋日树叶落得很快,他挑着干燥的树叶堆得厚厚的再把旧衣裳铺在上面,用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