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谁说的。”
她随口问了一句,接着又继续盯紧瞄准镜,周围寂静如林,四面的led呈现出虚拟空间,深山森林中,灿阳透洒绿意,除了无法触碰外肉眼观察到的几乎和真实世界一模一样。
六百码,基安蒂聚精会神感受空气中模拟出来的现实森林里风的速度,手指轻触扳机,缓慢触听树叶间刮出的簌簌声响,鸟的鸣叫与狐狸之间掠过的影声。
“琴酒。”
“砰——!”
这一枪毁了,基安蒂闭眼,拒绝看数字灯上的成绩以及西北方向那块led上多出来的一个洞。
随即转头望向科恩身后那人,贝尔摩德,她是突然出现的,刚才就是她开的口。
如果是平时基安蒂早和她吵起来了,毕竟她向来看贝尔摩德不顺眼,这是组织众人皆知的事,但是现在,她只是翻了一个白眼,但没说任何刺耳的话,只是问道:“琴酒说的?”
她朝科恩投去询问的眼神,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脸色更加像便秘了。
贝尔摩德像走t抬那样慢悠悠走过来,甩着她的发,基安蒂看及又翻了一个白眼。
贝尔摩德扬笑道:“而且好像还不是新人,最近新人名单里可没杜松子这代号。”
“哈?”
这下科恩和基安蒂一起震惊了,不仅震惊于非新人的身份,更震惊于这代号名称。
杜松子酒和琴酒是同一款酒,除了口感上杜松子酒更着重体现在杜松子的风味上,琴酒则含有更多元的香料配方外,几乎没任何区别,就连原料采取上也可以说是称得上一模一样。
琴酒是里世界的top killer,这是只要在里世界混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代表着黑暗,血腥与暴力,琴酒就是这一切名词的符号。
如果说组织里有了一人有着和琴酒类似的代号,就算那人再低调不过,他们也不可能不知道,更不要说这个人还不是个新人?boss当年给代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点,是取代吗,还是什么?
太奇怪了,但科恩他们两人都不会当着贝尔摩德面问出来,只是用着询问的眼神看着贝尔摩德,让她接着继续说。
所幸这人今天也不多卖关子,“我可是特地去翻了干部表的哦,毕竟就要一起出任务了,我可不想和一个完全不知底细的人配合呢,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不知控制台的人员按到了那里,四面的led又变换了起来,场景突变,辽远山崖边上,仿佛触手可及天空,呼啸的山风响起,和着贝尔摩德的话语——
“竟然是和琴酒同一批的训练生呢。”
时间回到现在,基安蒂靠在一边货架上,望着卡尔瓦多斯不发一言,就等他来说说自己对杜松子这人的印象。
毕竟昨天贝尔摩德那女人说完那句就离开了,完全不管还在原地被凌冽山风摧残的两人,虽然他们不是被山风摧残的,是被贝尔摩德说的话摧残的。
和琴酒同一批的训练生?
怎么可能,这样特殊的代号,特殊的时间点,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琴酒可是组织内部讨论度最高的男人。
卡尔瓦多斯:“谁?完全没印象。”
果然,基安蒂撇了撇嘴,卡尔瓦多斯也不知道,她道:“这项任务和我们一起参与的人,怎么,今晚就要碰面了,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卡尔瓦多斯依旧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只道:“代号挺有意思。”
基安蒂听及无语,这人不爽琴酒这件事组织大多数人知道,但也只是调侃,他们别的都不会做,卡尔瓦多斯更是不会。
她叹了口气,暗道自己果然白来了一趟,挎起自己的狙击袋正准备走。
“欸。”
男人朝她摆摆手。
基安蒂回望。
“你上次找我要的肉店里进货了,要么。”
烈阳下树枝上栖息的鸟儿也无精地蜷缩在窝里,下水道一只死耗子被铁钉挂在了石壁处,蚂蚁熙熙攘攘着一队一队穿行,到了暮色昏黄,天色骤暗,便将它啃食得一干二净。
晚七点,白盏灯门口。
最近每日一到了这个时间段总是在下雨,屋檐滑落流淌着的雨水,树叶被侵袭发出滴答的声音。
琴酒坐在他的爱车上,望着玻璃上淅沥的雨瀑,沉默地点燃了一根烟。
还没等抽完第二根,窗户便被敲响了。
“咚咚咚——”
循声望去——
“大哥~!”
女人举着把透明的白伞,她那本就凌乱无法舒展直顺的卷发此时粘凝了雨水显得更加杂乱无比。
“大哥快下车!小弟我来给您举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