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起。
雪里定住,听及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吐露,眉尖不自觉皱了起来,缓了缓,她敛住了眸中的所有神情,扭身道:“怎的好好的突然念起了名字,大哥。”
银发男人揽过她的肩将人带上甲板,倚靠在船舷上,眼神好似是在领地巡视猎物的猛兽,淬出冷冷的寒意:“你有事瞒我。”
琴酒在还是个少年的时候大多数人唤他黑泽,全名黑泽阵。
他那时就知道,早川雪里和他遇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她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人待在一边,每每挂着张笑脸和训练营的人打招呼,或突然间蹦出来,可训练营的人从来记不住她。
他往往待在树阴下,或掉落的枯枝旁淡淡地看着她。
又或是靠在训练营的一棵大树下擦拭自己的战利品,然后少女会突然从草丛中蹦出来,举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拾来的棍子,随便挑着一个人就是追着他跑。
然后那个人就会一脸惊恐的开始跑了起来,边跑边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这时候早川雪里往往会追得更起劲。
可是黑泽阵记得,就在几个小时前早川还给他打了招呼,虽然这人面上也是一脸莫名就是了。
偶尔,早川也会在训练营的小岛上游荡,穿着她自己编的草裙,抽着巨树上的枝条一棵一棵树摇摇晃晃地荡来荡去,整个训练营都是她晃荡的身影,边荡边大声吼着“看我!都看我!!”
训练营的人都会听见声响,然后循声望去。
直到再然后的第二面,就又没一人记得。
但是黑泽阵记得,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记住,但是他知道,一但当早川雪里不告诉自己她的所在地了,那么周围的人就会一丁点信息都不知道,甚至不会有她的记忆。
他没有查询的踪迹,不会有任何方法,与她相遇过的所有人不会对她有任何印象。
尽管似乎这样的现象在几天前已经莫名不见了,但是那样的感受伴随了男人十几年,不是轻而易举就能……
他能够感受到,早川雪里如果有机会,她迟早会走,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这直觉从何而来。
……
琴酒敛住了眸中神情,刚望向女人背影的时候,黄昏下天色已经渐渐隐入在了漆黑的天空另一层中,她的背影也在恍惚间有一半隐在了虚无的幻象中,于是他不受控制的唤了她名字。
然后唤出来后,他又突然觉得十分陌生,仔细一想,自从她获取代号后就再也没唤过了。
第12章 天黑第三天
船舱内,吊灯上闪烁着的昏暗灯光微亮发出光芒,厚重帘布布满大厅,烛火立在炉台花柱上,影身随着人群的走动持续飘晃。
“听说这艘船是一部电影的取景地,这场派对的目的也是选下一部电影的演员来着。”
早川雪里挽着琴酒的臂弯指着周围的一些布置,“说是工作人员会混在其中,看哪些怪物的扮相以及行为演技更适合,从我们登上这艘船开始,考验就已经开始了。”
原本上这艘船的该是伏特加,琴酒是没兴趣来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派对的。
几天前白盏灯的包厢,早川雪里将匕首随手扔在了茶几上,冷兵器与冰冷的陶瓷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刚好撞上了摆立的m24和psg-1狙击步枪,清脆的声响猛然一转,砰呲的刺耳声就那样传入了在座所有人的耳里。
尽管刚才冰凉的刺骨感已经涌入了科恩的血管里,但是现在,既然确定了这人职位比他们高,实力也不好惹,科恩自然也就不再说话,立在一旁不发一言。
琴酒用枪指着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组织干部之间官高一级吓死人,是真的能死人,习惯了就好,所以科恩对杜松子的威胁倒也没说什么。
他和基安蒂互换眼色,都在推测这人在组织究竟处于哪个位置。
只有贝尔摩德一脸无所谓,倚靠在沙发上一脸戏谑地盯着杜松子和琴酒看。
琴酒早就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却也没有做出反应,盯着杜松子的背影一时感觉得嗓子有些哑,垂眸携着烟吐出了青灰色的袅雾。
贝尔摩德唇角微挑溢出笑来,起身,在卡尔瓦多斯一脸沉迷的目光下开口道:“既然各位该说的都差不多说完了,那么就该我了。”
“我已经和boss说了,这次的任务,主理人是我,卡尔瓦多斯我带走,基安蒂和科恩待命,至于你们……”她视线又转向了琴酒他们,笑意十分不怀好意,“随意。”
话一出,在场气氛又有些微妙了起来。
任务一开始是boss直接下达给了琴酒,说是由他行动组协助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