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着。
“果然,反季水果不管再怎么培养都不好吃。”
她眸中不带什么情绪,嘴巴嘟囔着似乎全身心的烦恼也只是在感叹这个苹果难吃。
诸伏景光嘴唇翕合,该说不说,他以为这个苹果是削给他吃的。
这是能说的吗。
女人将咬下的那一半削掉,剩下的递给他。
诸伏景光:“……”
还是不说了吧。
他抬头朝垃圾桶示意,女人眼都不眨的就扔了。
“……”
果然还是不说得好。
紧接着她那股身上无力的神情即刻就活泛了起来,“其实根本就没有给你喂药哦!”
“……一听就是假的吧!”
诸伏景光才不信。
女人撇着嘴耸了耸肩,表情像是再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哎。”男人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
簌簌树影透过玻璃窗晃动进来,一只小鸟蹦跶着撞击窗沿。
又是一个春天。
他想,等到他能下地行走后,就去看看他的小猫吧。
他的视线在窗外的云鸟上,一时又忘记了女人的模样,回过首去看她。
病房里只剩下了床头柜搭着的另一个苹果塔,和一个新的完整的白色苹果。
又要忘记了。
……
她叫什么来着?
“哗啦。”
又一只云鸟跃着双翼袭来,他循声望去。
……
刚刚……是谁?
第20章 天黑第十一天
“咕咕——”
急促的喘息声与脚步声回荡在寂静山林,枝头一只孤鸟振颤着翅膀嘶哑鸣叫了几声,转头又飞到了山的那头。
两道,石阶上的细小绒花随着人影飞速掠过在地面上颤着打了一转,又浮到了半空,撞向了一旁嶙峋的树影。
已经夜过半,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萧索山林,流云袭去,眨眼间就被蒙在了银光的薄雾之中。
还有很远,诸伏景光感觉要跑不动了。
但是……
“zero——!”
山林间鸟雀振翅从树荫中跃出。
几个小时前。
……
……
诸伏景光的身体能下地了。
这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事。
一瓣花隐隐从窗边飘来,入夏了。
床头柜从不间断的花也已经被她换成了夏天会出现的茉莉。
“小光能下地了呢。”
倚靠在窗边看风景的诸伏景光叹气,转身,“已经能下地小半月了,怎么每天都说这句。”
“……嚯!你居然记得?!”
景光轻轻一眼睨过去,无奈道:“想也知道不能吧,推测的而已。”
“那还真可惜,”女人露出了个难以言喻的神情,唇角向上微扬眉头却轻蹙,似乎很苦恼一般,又仿佛在期待什么,“……刚真的吓了好一跳呢。”
“这么信任那个药吗?”他佯做无所谓的态度耸了耸肩,“就不能不吃?相信我不会供出你的好吧。”
“啊咧,从一个卧底口中听到这句话还真是稀奇。”
“早……你也好歹是我救命恩人吧。”
诸伏景光捏着窗台上掉落的树叶,垂首将眸底神情掩藏。
看来还是套不出话。
还是一如既往,时间一如既往着过去,她也依旧一如既往着让他记不住。
景光:“我们认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你今天讲来回经历,还有那没必要的情感烘托就讲了整整三个小时。”
“真的不累吗。”
女人将桃子,没错桃子,他记得昨天好像也是桃子?
没办法,一但牵扯上她的东西,总会在他记忆里化成蒙蒙的一团黑雾。
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他总是在想,这里是哪儿,然后等昏昏沉沉着整理完思绪,呆呆地倚靠在床头,那颗药会神奇的填补他记忆里关于她的那块空地。
他会像个没有神思的傻子一般完全发现不了逻辑的不对劲。
真的是个十分神奇的药。
他再次感叹道。
女人手里的水果刀打了一个转,指腹触摸刀柄,两三下削出了段漂亮的果皮。
“小光真好呢,你不也很累吗。而且情感烘托怎么没必要,很有必要好吧。”她仿佛只是随口提了句,接着将削好的水果递给他,扬着手示意,“给,这次是应季的,应该好吃。”
“应季的啊,那昨天是反季?”
“不是,昨天是樱桃,前天也是桃子,你还说好吃来着。”
“那反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