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记忆胶卷里找出些许片段，却一无所获。

“是吗，怎么说的。”

他看见女人彻底转过了身，走近。

“高层干部，秘密成员，是斩断派内纠葛还是boss用来替代的人物。懂吗？”

“嗯哼，有点道理，我的代号我的身份我出现的时间节点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联想，他们没错。”她点头，坐在了路边靠椅上，头微微有些偏离，侧头而过之前视线落在他新点燃的一根烟上，面上都淡淡的，没有表现过多的情绪，就连落下的那一眼也只是轻轻一瞥而已。

埃米尔却有一瞬间觉得她似乎有些厌恶这种味道，却太快了一闪而过她无法捕捉。

女人头侧过，他刚看见她翠绿的眸色，愣神片刻突然就想起来了被那绿意小岛围绕的那几年。

并不是好记忆。

绿意和阳光萦绕，一年四季几乎有两百多天都如此。

那里冬天没有雪，到了寒冷的季节时候，其实也说不上有多寒冷。

贝拉却总是怕冷的。

积分赛的时候她总会抢其它女孩儿的衣服穿，男孩儿的也不要，说是嫌弃。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是和基地里的其它人不一样，爱干净爱打扮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

尽管在基地里也很少有东西可以供她打扮的，但她总能在有限的物质下让自己过得很好。

有一回总教官从外面回来，带了一些玩意儿，她抢了好久抢到了一包烟和一把剪刀，最后却用剪刀和一个小男孩换了本没人要的杂志。

当天夜里的训练场，她指着上面模特身着的衣服，说以后等他们出去她也要穿。

贝拉……

贝拉很喜欢抽烟。

“你真的不来一根吗，我好不容易抢到的，我看教官他们总是叼着，很帅？但我刚吸了一口，感觉还不错。”

岛上太多树了，树会掉落树叶铺在地上，地上全是泥灰，贝拉总会把很多树叶堆在一起，她才勉为其难的跟着埃米尔席地坐下。

“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

他将短刀放下，凑近取下了她头顶上粘附的草根。

“啊，你讨厌吗。”

她好像有点慌张。

埃米尔想告诉她不用如此。

“也没有讨厌。”

“那埃米尔你以后就是不会抽烟的类型了。”

又突然松了一口气。

……

但他现在却烟不离手。

他闭眼轻吁，悄无声息的将一切突然涌上的回忆都吐出去。

那可真是让人不想离开的坏记忆。

“听说你在底层风评一向很好，当着并不熟悉的干部面说针对他们的话露出真面目这可不好。”女人又开话了，成熟的调侃语气将他从少女模糊娇俏的话语中拉回现实，“还是说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你连掩盖也嫌麻烦了？”

“呵，可惜事实不是。在同盟面前要是还藏这种莫须有的东西怕是你也嫌麻烦吧，多余的试探根本没必要杜松子。”对上女人的目光他不闪不躲，“前几天琴酒沿着我‘不小心’漏下的痕迹找上了门。我俩小时候起码同一基地的，虽然称不上交情但也清楚彼此是什么德行，他一出现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嗯？”女人挑眉，示意他继续。

“做掉朗姆还不简单，我可以和你们合伙。”

小河流淌，汩汩潺潺的水流声哗啦啦与掉落的花瓣相冲刷着。

女人神情依旧没有多余的波动，埃米尔想要仔细观察，却始终只能看见她面上轻微浮动的笑意，“是，琴酒之前来找你达成解决朗姆的合作，这我知道。”

“他说的？”

“怎么可能，我和他最多属于统一战线，解决完朗姆后彼此在组织的日子都能好过而已，”她望着他笑，“因为毕竟你给的提示太多了嘛，我猜的。”

“所以呢，我怎么能确定你真的是诚心合作，而不是boss派来看我们的监控呢。”

……

半晌，“看来你之前并不是基地的核心成员，想要知道原因自己问琴酒去。”

......

......

雪里当然知道埃米尔是诚心合作的，起码在针对朗姆这件事情上她愿意相信埃米尔的答案。

因为不论是第几世，贝拉都总是那样匆匆离去。

在埃米尔朝她射了一枪之后。

在雪里还像个小女孩儿一般的愚蠢的第一世，就想问埃米尔这个问题——“贝拉眼睛是什么颜色你还记得吗。”

只不过很可惜，从第一世出群岛到死，她都再也没见过埃米尔。

那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