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难不成您也想试试?”
张妈妈是姜宝枝的乳母,连她开口都是这样一个下场,其馀人等更不敢说话了,只能依言行事,左右擒住殷邵的双臂,按住他的肩,一脚踩在他的膝弯内迫使他跪下。
几个丫鬟婆子见不到这种场面,悄悄地将头挪了过去。
姜宝枝走到人跟前,蹲下,用皮鞭勾起殷邵的下颌,一种报覆地快感蔓延在她心头,“你是什么狗东西,也敢看不起我?早晚有一天,我将你脊梁拆碎了,叫你跪在地上来求我。”
她撂下这一句狠话,将鞭子交给身旁的小厮,“你替我抽,打到他认错为止。”
有人唉声叹气地,不敢往这处看,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姜宝枝看在眼里,嗤之以鼻。
她抿了口茶,坐在太师椅上好不悠闲自在,莫约响了十几下鞭子抽打□□的声音,她舒眉聆听,虚捏着一个拳头,艳红的指甲贴在唇边。
她看得开心了,露出一个天真无害的笑容,傲气地问他:“知道错了没有,过来给我磕个头,我就放过你。”
男子仍旧缄默无声,她得了个没趣,指使道:“你们只管往重了抽,我看他还松不松口。”
她哼了一声,嫌恶地瞥过眼,翘起双手欣赏自己昨日才做好的指甲。
姜惜弱赶到的时候,殷邵大概已经挨了三十几下鞭子,她看着眉头直皱,急道:“住手!”
执鞭的小厮赶紧收了鞭子,他抽了三十多下,连手都抽酸了,这个叫殷邵的马奴楞是连背都没有弯一下,活像个木头,直到听见姜惜弱的声音,他才扭头,眼里有了光。
“阿姐?”姜宝枝从椅子上下来,瞧见姜惜弱,她显然是喜悦的,但回过神来明白她为何而来,她心中的高兴又被冲淡了好些,酸溜溜道:“阿姐不会是为了这个贱奴来得吧,我正教训他呢,免得叫他不知尊卑贵贱,带坏了阿姐。”
“先扶他起来进屋。”她道。
春桃已经被她派出去请大夫去了,殷邵扫开递过来搀扶的手,自己咬牙撑着双膝站起,坚持不过一瞬,又半跪在地,他擡头瞧过姜惜弱一眼,呢喃细语道:“大小姐。”
姜惜弱深吸一口气,让青杏去扶他,转身对姜宝枝道:“枝枝,这次做的可是有些过了。”
一听见她这样,在众人面前维护外人,姜宝枝气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跳脚道:“阿姐,怎么他一来,你就爱帮着外人不喜欢我了,连休沐日也只带着他,不喊我,春桃和青杏也不让跟着,谁知道你们去哪里呀,我都快急死了,为你操了一整天的心,你不关心我倒好,居然还骂我。”
她嘤嘤地哭起来,姜惜弱将人抱在怀里哄着,她从身后拿出一只精美的鸳鸯钗,递到她眼前,“我同他没去哪,是知道你的生辰快到了,特意带着他去给你买了礼物。这个,好看么?还有些胭脂水粉绒花首饰,还有几匹绸缎蜀锦,阿姐已经让人送到你房中去了。”
姜宝枝转涕为笑,臭美地将鸳鸯钗带上,“这样好看么?”
“嗯,”她微笑道:“这个还是殷邵看中的。”
姜宝枝作势要将头上的钗子拔下,“那我不要了。”
姜惜弱无奈于她的小孩脾气,续声:“也是我的眼光,阿姐觉得这个钗子可最配我们枝枝了。”
“好吧,那我勉为其难的收下。”姜宝枝睨了一眼略显苍白的殷邵,没好气道:“那我方才问你,你怎么不如实回答?”
姜惜弱找补说:“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所以我才让他不吱声,可是误会人家了,好歹去赔下礼,嗯?”
“叫我给个贱奴赔礼,门都没有,要我说阿姐平日里还是待这些刁奴太好了,宠得他们一个个都不知礼数,一点也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她嘟嘴,提着裙子跑了。
姜惜弱看着远去的少女摇摇头,她这样的脾性要还不收敛,将来可怎么好?
“小姐又救了殷邵一次,真叫我不知该如何还小姐的情意。”进屋后,殷邵苦笑道。
“说笑了,有什么还不还的,我日后还有许多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枝枝她年纪还小,行事莽撞,你多担待些,莫要记恨她,行么?”
“小姐说笑了,殷邵怎么敢记恨二小姐。”
殷邵将来可是要做到锦衣卫佥事的人,他才二十六岁,将来一定位极人臣。重生一世,多了她在背后操弄,还不知道他往后会有何种风光。
“日后,若她又冒犯之处,还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姜惜弱道。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