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丛林里,气愤道,“我偏偏就要她骑不了马。”
事情是这样,前几日沈听澜听说姜惜弱在学骑马,正好他积攒了一肚子的问题想要与她讨教,于是两人约好郊外御马相谈,马穗娇心悦五殿下,这事传到她的耳朵里,自然就变成了是姜惜弱故意勾引,她气急,就想着破坏他们二人的约谈。
姜惜弱病弱,听说胆子也不大,马穗娇寻思着不然就让她从马上摔下来一次,等她摔怕了,便也会绝了学骑马的念头,与沈听澜的约会也将化作泡影,一吹而散。
“二小姐,他们来了。”一名小厮在马穗娇耳边低语。
马穗娇赶紧藏好,静静地观察着三人,谢闻羡始终跟在姜惜弱的身边,叫她找不着下手的机会。
看着有说有笑地两人,她低低地骂了一句狐狸精,怎么偏偏就她这么招人喜欢……
“按计划行事。”她比了一个手势,小声道。
那小厮得命离去。
姜惜弱自昨日始就不再乘坐马车回家,而是带着青杏骑马而归。谢闻羡觉得姜惜弱的侍卫甚是碍眼,便叫他们远了些走,姜惜弱没否认,这帮人听命行事,守在了远处。想来坐着也无聊,又不用再护着小姐乘车回家,于是四人就放纵起来,拎着一壶小酒浅酌一口。
马穗娇的计划很简单,首先弄倒姜惜弱的守卫,再调开谢闻羡,最后她略施小计让姜惜弱坠马而下,待这会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再假装从路边经过救下她,这样姜惜弱自然对她感激涕零。她便趁热打铁强占先机,先一步对她说自己喜欢五殿下,想来她既然成了姜惜弱的救命恩人,她自然不好再去抢她的情郎,顺道再叫她在五殿下面前多为她美言几句。
这样,既破坏了两人的约会,又在五殿下面前捞到了好印象,真是一箭双雕啊!
马穗娇窃喜,这个计划,她可整整想了两个晚上才想出来,真可谓是天衣无缝。
“谢二爷,谢二爷!”远远地跑来一个尖嘴猴腮地精瘦男子,嘴里正喊着他。
谢闻羡不识得此人,打量他道:“你是谁?”
“是淮安候命小的来找你家去的。”精瘦男子说的。
“他命你?淮安候府里,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个人。”谢闻羡冷漠说。
姜惜弱引着马头转换了方向,看着谈话的两人,精瘦的男子摸了摸自己的下颌面,扭捏地解释说:“是这样的,我是天香楼里的夥计,淮安候正是在席间对我说了这样的话,他叫我来大别山下找你家去,具体的原因小的就无从知晓了。”
“淮安候找你,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姜惜弱问道。
精瘦男人忙道:“什么事小的不知道,不过看着确实挺要紧的,谢二爷赶快家去吧。”
“既然有事,那你先走吧,我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她说。
谢闻羡没应声,往前走了几步,精瘦男子以为他信了自己的话,欢喜地转过身,又说了滔滔不绝地说了好些,含腰驼背地领着他往前走。
他来时还异常忐忑,早闻谢二的恶名,要是二小姐的计划坏在了他这一环,回府之后他就等着被剥皮抽筋,扫地出门吧!
谢闻羡走到一处,然后停下脚步远眺了一眼姜惜弱的四名侍卫,见他们还在,那边路过一个挑甜水的小贩,四人各拿了一碗解渴。
“诶诶诶,谢二爷,您往哪去呀,侯府可是在这边。”
谢闻羡走到四人身侧,嘱咐道:“好生看着小姐,她要出了什么事,小爷第一个找你们算账。”
“是是是。”四人低首含胸道。
闻着这糖水味甜丝丝地,谢闻羡丢了几个铜板给小贩道:“端两碗送过去。”
“好咧。”小贩应到,舀了两碗往那边走。
“回来。”谢闻羡又发话道,“不必送了。”
这糖水做到不干净,可不能随随便便给惜弱吃,吃完又生病可怎么好。
他指了精瘦男人命令说:“你,过来。”
话不多说,他带着人往丛林深处去,直到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中。
马穗娇扬起脖子眺望,见侍卫们晕醉,谢闻羡远去不见人,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等她救下人,再把这些侍卫给弄醒。
她领着身边最近一个小厮慢慢靠近姜惜弱,她这会正休息,马没怎么动,她冲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就见那小厮从袖中拿出一个长管样的物件,贴在嘴上用力一吹,一根细小的银针就吹了出去,只是距离太远,扎不到姜惜弱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