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道。
谢二锤果然收起身子下去了,它的小尾巴摇的欢,在她的凳子边缘走来走去,谢闻羡对她说:“把脚放下来。”
她照做了,谢二锤就贴着她的腿,打了个哈欠,卧在她的脚边,摸了它一下后,她似乎没这么怕这条小狗了。
“心情有没有好点?”他问。
姜惜弱点点头,她心里紧绷着的一根弦兀地松了好些,既然她能不怕狗,那她也一定可以不怕黑的。
“谢娇娇,多谢。”她不想将自己的道谢弄得很严肃,所以她喊了他谢娇娇,当然这其中多少也夹杂着几分打趣他的意思。
谁知谢闻羡比她想象中的还不要脸,他坦然受之,并道:“好听,再叫一声。”
姜惜弱缄默不语,他则又说:“光道谢啊,怎么不送点谢礼?”
“那你想要什么?”她认真道。
“手给我摸一下。”
“……”
“不给。”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摸她的手有种莫名其妙的执念,她才不会给他占便宜。
“那我梦里摸去。”谢闻羡说。
好嘛,又撞在了她的枪口上,姜惜弱又不想理他了。
*
她今晚让春桃将屋子里的烛火全灭了,她现在活得很开心,她想她已经有足够快乐的时光与从前的黑暗做斗争。今晚十五,天上挂着一轮圆月,清辉入窗,她的屋子也不全是暗的。
横竖睡不着觉,她披了身外衫下床,推开门,邀着月华入内,她就站在门前,仰头望着明月,不多时那月就化作一面镜子,照出前世的谢闻羡来。
摄政王气度非凡,他早已不是什么莽撞少年,沈稳内敛,连眉眼都比谢二要凌厉不少。
月中的他,脸上全无笑意,只有一腔的偏执与疯劲,他盯着她看,像是要将人刻入骨子里,与血肉融在一起。
她盯着他看,就见男人的薄唇张阖,她读懂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说:“夫人,回来。”
她已经摆脱了他,并且再也回不去了。
与他一同跨过三年的光阴,回首往事,姜惜弱扪心自问,她对他的情谊不止惧怕,或许只有在离开之后,她才能正视她的心。
“我不回去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这样我也安心。”不知怎地,她笑着笑着就又掉泪了,心痛得厉害。
她闭了眼,走入院子里,黑暗蔓延在她脚下,无形中,她觉得谢闻羡仿佛站在她的身后,或许不是站在,而是玩这腰,俯身在她耳边告诉她她应该怎样一往无前地往前走。
如果没有他,重生回来,她的路不知道要比现在难走多少。
这一夜,她梦见了破败被贴了封条的姜府,被砍倒的桃林,积了灰的秋千,和乱糟糟东西摔作一团的寝殿,还有她的墓碑——谢闻羡之妻。
*
“怎么一见我又哭了?”
“才没有。”姜惜弱吸着鼻子否认。
“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姜惜弱不应,她看了他好一会,才缓缓地道出自己的心里话,“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
一辈子平安喜乐,不会残疾成跛足,也不会被人辜负。
谢闻羡盯着她红通通地眼睛看,猜道:“就愁这个?为我担心哭了?”
“才没有为你哭。”她挪开眼。
“你又撒谎。”谢闻羡得意地笑了,他知道,他这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少年的一颗心啊,都叫她给揉皱了。
“惜弱。”他唤她。
“嗯?”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殷邵在酒楼里绑了苗寅,用麻袋套住他的脑袋,他们事先埋伏在苗寅预定的房间内,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殷邵的刀锋横着苗寅的脖子间。
苗寅也不全然是个废物,他可是从刀光剑影里杀出来的,自然能感受到殷邵的杀气。
“你想要什么,要银子吗?我给,我给,先将刀放下。”苗寅的双手被殷邵绑在身后,他低声说着,他知道不能惊动外面的守卫,故而将声音放得很低。
“不要银子,倒是想托你办件事。”姜惜弱说道。
女人?苗寅一听这声就觉得不对,竟然会有女人?
“姑娘请讲,在下一定洗耳恭听。”他维持着话语中得和和气气道。
“我要你帮我塞个人进锦衣卫,不过分吧?”她问。
“这……”苗寅犹豫不决,殷邵横在他脖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