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稳了.....”章万安一时摸不着头脑。
杜诗阳拉了薄被替昏昏沉沉的令华卿小心翼翼盖了,而后坐在榻侧,眉头紧锁片刻,而后道:“木桐,打扫干净。”又看向章万安:“我摸了脉,不是中毒,你日后不要随意给人逼功,幸而华卿练过几年拳脚,否则经不住你这样一逼。”
“可你说他脉象稳了,若非我逼功,说不定.....他....”章万安咕哝道:“要不是我发现得早,给他逼一逼,说不定他都死了....”
“万安!”杜诗阳极为严肃地看向面前的人,极少严厉地说:“你先回去,今日清园之事,不要声张!”
“是.....”章万安被杜诗阳难得阴鹜的眼神还是吓了一跳,惹不起躲得起,这令华卿便是她的逆鳞,此刻不走,难不成还要等她叫人把自己架出去不成!
于是行了礼,带了花奴,又瞧了瞧令华卿似乎有些好转的脸色,这才悻悻然离去。
“华卿......”杜诗阳轻轻握了他的手,心中隐隐作痛。她对令华卿是心疼的,甚至是隐忍着的怜惜的,在这三年里,她甚至发现,自己对他开始有了些许爱,只是深宫内苑,她要保护他,故而人前从未这样表露过心迹,唯有贴身的几个宫奴,是知晓的。
“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难受?”杜诗阳看了那张蜡白的脸,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无力的,却在听到她的发问后,仍旧懂事地摇了摇头。
“我不该要你吃那两个丸子,”杜诗阳心痛极了,亦后悔极了:“定然是那两个丸子,里头的肉让你难受了....我真的是不该.....”
她伸手替他揩去额头上的汗水,自责得不知如何是好。
令华卿依旧摇摇头,然痛楚已深,又被章万安莫名逼了一身的功,令自己全身毫无力气,便是连腹痛都无法感知太多了。
“木桐,你好好照顾公子,”她轻轻覆上他的脸,心中早已后悔至极,而后起身,对鸣凤道:“跟本公主去下沁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