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瞧着些,莫要波及了赭琉遗民。那兴赭帮好不容易偃旗息鼓了,可莫要被这种事带起怨气来了。”
莫白点点头:“公子吃了这么多年苦,还是为朝廷着想的。”
令华卿愣了片刻,脑海中浮现起杜诗阳的脸,那张脸自己已经许久没见过了,算一算日子,过些日子,也许她亦要生产了,要做母亲了.....
罢了罢了,别去想了吧。
令华卿强迫自己从那张脸抽离出来,而后道:“等我病好了,便搬离此处吧,寻个简单的茅草房子来住,带个小院子的,清净些,也淳朴些。另外,我换个名字吧,莫要再用这个伏忘卿了,令华卿此名亦不能再用。日后若他们提及我,或对外介绍我,就叫我无名吧。”
“无名?”莫白一愣,虽不知他为何要取这样的名字,但小小年纪已是历经风霜,而今面对巨大财富亦岿然不动,想必早已经看透人生,不好再过问,只得应下:
“是,”莫白应下:“这城里的茅草房子到处都是,公子想住哪里,奴都给您安排下来。”
“莫叔,您不要老自称自己为‘奴’了,我没有这样的习惯。您和我父亲一样大,便亦是我的长辈。”
“习惯了,”莫白笑笑:“您也莫劝我了。”
令华卿无奈,只得笑笑,又低低咳嗽了许久,这才躺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