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孽之地!!!
想到于此,令华卿又一次问莫白,可知晓兴赭帮,那莫白便道:“知道,他们亦有人曾试图挑起我们中的人迎合他们,但我们并未有人参与,故而未将他们当一回事。若有来访,均是置之不理,我们只静等三皇子来接手赭琉大军,从不擅自被人唆使,故而我们与他们,从未谋合过。”
令华卿这才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
那莫白交代完一切后,毕恭毕敬将这城中说得上话的一众人全部召集起来,在明鼎轩行了跪拜礼,又正式交了完整的龙符给令华卿,至此,便安心安意在令华卿身边继续做起家奴来,只听候令华卿一人差遣,那些将军将士,自然也以令华卿为首,就差山呼万岁,就地让令华卿登基为王了。
然令华卿并不欲高调,只道低调处理,亦不想见太多人,不但禁了众人喊自己“殿下”,亦禁止众人在外过分宣扬自己已回归赭琉一事,尤其是不能让许仙桃等官府知晓,以免好事之人传入京华城中,只道大家还是正常过日子便是,自己刚回来,需要了解的事情还太多,仍需学习与大家多接触。
幸而这支大军有着极强的原则性,并不将三皇子伏忘卿回归赭琉县一事大肆周知,故而明面上瞧着仍旧是莫白和几个首领将士统领着全程兵民,实则背后权力掌握人已悄然易了主。
从此,令华卿便安心在这明鼎轩住了下来,每日不知疲倦地翻阅着这后宫集群建筑中留下的大量书籍,以及这十余年来,赭琉县的人居风貌与管理自治历史,多番了解风土人情与军队整治,以为之后的打算做准备。
一晃便至夏季,在此亦住了几个月,许是近日有些操劳,接手了整个城中的账本财务,又不知疲倦地翻阅了上百本赭琉大军的各种手册,再加之天气炎热,旧伤复发,令华卿竟昏昏沉沉病了好几日,至今夜突然病情加重,高烧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在各种腹痛中苦苦煎熬了两宿,终于熬不住倒下了。
众人从未见令华卿病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一时慌了神,莫白更是担心不已,对于先帝留下的这唯一的孩子,莫白相处了几个月,觉得这孩子甚是知书达理,又谦逊柔雅,并未一时有了权和钱便不知天高地厚,反而低调行事,且甚是尊重众人,故而对令华卿早就视如己出,尽心尽责伺候着陪伴着。
此番见其病到起不来身,亦是好几夜没合眼,一直守在边上。
“公子虽是年轻,但这些日子以来笔耕不辍,昼夜苦学,自然是伤到身子了,”莫白掏了帕子,给令华卿揩了揩额头的汗,叮咛道:“来日方长,公子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赭琉的事,何苦要如此苦苦熬着?您瞧着,不就病来如山倒了?!”
重重叹了口气,莫白挥了挥手,示意家奴端了盆子下去换水,令华卿迷迷蒙蒙转醒,听得莫白的感慨,自己掀了毯子坐起身:“莫叔不必过于担心,我休息几日自然会好的。”说罢,便要盘腿运功,慌得莫白连连阻拦。
“先前也听您说过这些年的遭遇,却从没有亲眼见过您身上这么多伤,今儿这么一病,大夫也瞧过了,的确很是严重。那化石散在体内已久,是无法祛除的慢性草毒,而今复发次数也不多,若是频繁复发,对身体之损伤是极大的;且您受过极大的内伤,肺部又受过黑烟侵袭,所以才有如今腹痛如绞、咳嗽不止的症状,自然与那化石散亦脱不了关系。奴日后是要找个人来为您调理调理,这毒去不了,肠胃和肺部还是可以养一养的。”莫白心疼得很:“奴与先皇....哦不是....奴虽是您父亲曾经的贴身宫奴,但是是和您父亲一起长大的,而今瞧着您,就觉得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您病成这样,奴是心疼得很的。”
令华卿笑笑,心中温暖至极,低低咳嗽着:“我今生还能遇见像莫叔这样好的人,是我的福分。”
“您父亲若是知道您吃了这么多苦,想必亦是心疼的”,莫白怜爱地瞧了瞧令华卿:“这些日子您别太费心了,有些事就让他们去做,您若没有回来,亦是他们做的。”
说到这里,令华卿眉头不自觉皱起来:“我听闻,隔壁青州县的文景遗民在闹事?”
“嗐,是一群文景遗民受到了一些原南安着民的欺负,所以几个人在带头闹事,打了几场架而已。”
“我听说伤亡了几十个,可有此事?”令华卿又问。
“公子还是好好休息吧,这是他们的事,我们向来不过问。”莫白劝道。
“若不妥善处理好,可是会危及他国遗民和朝廷的关系的,”令华卿低低咳嗽着,思考着说:“叫人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