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您....”
“木桐,”杜诗阳心中一痛:“他也曾失落过,对不对?”
木桐叹息一声,只得点了点头。
确认了,杜诗阳此时终于确认了,令华卿是爱过自己的,他是真的爱过自己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两行眼泪滚滚话落,杜诗阳痛彻心扉,此时也只能作罢:“闻喜,听朕口谕,襄郎朱鸿襄,善妒不堪,为人不择手段,品性不良,德行兼失,即日起,贬为庶人,囚禁在.......存英殿......就在他杀害春至的....这间屋子中,日日反省,为腹中的孩子祈福积德......”
“陛下....陛下.....”朱鸿襄此时吓得几乎屁滚尿流,本以为杜诗阳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将自己继续软禁在极寿宫,那样自己也认了,即便贬为庶人,也无所谓,好歹保住了一条命!谁知,她竟将自己关在此处.....若是那春至化作厉鬼来索命,岂不无处躲藏,这比一刀要了自己的命还要吓人....
“滚!!”杜诗阳一脚踹开跪在脚下拉着自己衣角的人,嫌弃地看了看他,这个曾经趾高气扬之人,犹如一条丧家之犬般狼狈:“闻喜,先把人拖下去关好!等朕处理完春至的后事,再把人关进来!!!”
闻喜不再做声,只得使了人,和木桐一起,将满地爬的朱鸿襄拉了出去,一片哀嚎声中,杜诗阳揩了揩眼泪,回头看向春至。
他的脸越发青灰,死尸的颓丧令人看着不寒而栗,然而杜诗阳却看了一遍又一遍。
“华卿....”杜诗阳轻轻唤道,她依旧喊着这个名字:“没能给你一个圣君的封号......是我欠你的.....”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四下已无人,杜诗阳伏在他早无起伏的胸膛上:“你终究还是要走..... 我真的一点都留不住你了......你真的如此恨我么......华卿.....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她呜呜痛哭着,似要把这么久以来的悲悯全部宣泄出来,从趴在春至的胸膛,到将他扶起来搂紧自己的怀中,她炽热地吻着他的唇,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生命中,可他终究不是令华卿。
许久,屋中不再有痛哭之声,众宫奴在门口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直到闻喜壮了壮胆子,轻声推门而入,却见二人纷纷倒在榻上,那春至自然是具了无生息的死尸,杜诗阳却也昏迷了过去。
众人大惊失色,喊的喊,扶的抚,将心力交瘁的女帝搀出了存英殿,送回亲和宫,那厢又急急派人去通知徐知闲来处理后续之事。
一时间后宫纷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