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是莫要多管闲事吧!
令华卿想着,遂打算转身从石头后面悄悄离去便是,却猛然听到女子发出一声凄惨的求饶:“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令华卿瞳孔一缩,随即转身再次从石缝中看去,便见那女子不知何时已摔倒在地,那些男子将她团团围住,手中的棍棒几乎按捺不住地就要朝她身上打去,那女子只是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不住求饶。
是个孕妇!!
令华卿一个激灵!欺负一个女子便罢了,作何要欺负一个孕妇?!
当即一个踮步飞出去,手中的剑柄一挥,将包围着女子的一圈男子,绕圈锤了他们每人腰身一处,突如其来的腰痛令众男子当即摔倒成一片,个个哀嚎起来。
令华卿将地上的女子一把拎起,护在怀中,紧紧握了手中的剑,指向地上的人们,严肃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老君山,欺负一个身怀六甲之妇!?!”
众人满地打滚,片刻才反应过来,瞧着是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凛冽的眼神横扫着自己,便有一男子捂了腰,破口大骂起来:“你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我们收拾仇家,关你何事?!”
“收拾仇家?”令华卿一愣,再看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子,思考片刻,又大声问道:“她分明只是个孕妇,为何与你们这些都可以做她父亲的男子结为仇家?!”
“什么都不知道你充什么好汉?!”那男子揉了揉腰站起身,恼怒至极:“把人交给我,识趣点,别多管闲事!否则今天你怎么死的我可就不管了!”
一道剑光划过,那男子脸上突然出现一道血口,令华卿收了剑,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女子,示意她别怕,而后再瞧那男子,被那剑光一闪,随即感到脸上一阵热辣疼痛,摸了摸竟是一摊血,当即嚎起来:“你你你....你竟敢伤我?!!!老家伙们,上啊!!!”
众人见状,纷纷爬起来一拥而上,有木棍的边拿着木棍,有石头的边抡着石头,将令华卿和那女子团在中间,企图将他们暴打一顿。
令华卿反应迅速,随即挟了人从人群中飞上半空,对着地上的众人运起轻功,每人赐了几脚,而后轻松落地,再看那倒地一片的男人,又一次瘫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老孙!老孙!”有男人对着另一名瘫在地上的男人呼唤着,让那被称作“老孙”的男人,已然一动不动,众人傻了眼,狼狈地爬起身,拥过去,这才发现那人已死了!
“你打死了人了!!!”人群中有人指着令华卿恶狠狠叫道:“你把老孙打死了!!今日定要把你抓起来问官!”
说罢,那人一吆喝,众人又歪东倒西爬起身,各自举了手中的“武器”,朝令华卿奔去。
令华卿将怀中的女子又一次轻轻拍了拍,将她扶到边上,而后凝起内力,运起师父梧问曾教给自己的啸云真气,只见一阵热浪从令华卿体内喷出,似一团雾气冲向众人,将一众人等全部掀翻在地,令华卿这才收了手,转身又将那女子扶起来,运起轻功,携了人朝山下行去。
那群人一而再再而三被令华卿掀翻,直到那年轻后生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不敢再追逐而去,只得一个个哭丧着脸,将老孙的尸体抬起来,原路返回了。
(三)
下了山,令华卿将人安置在一棵茂盛的榕树之下的石头上坐着,仔仔细细看了一看,除了衣服有些褴褛,面容有些脏污之外,此女子甚是年轻,且面容姣好,不知道为何沦落至此,好奇之下便问道:“你从何处来?为何被他们追逐索命?”
“小女子从青州来,因夫婿得罪了他们,故而被他们追杀.....”女子声音柔细,被令华卿救下,心中稍安不已,如此被问,悲从中来,不过几句话,眼泪便开闸之水,漱漱落下,忙不迭去开拭。
“青州?”令华卿微微一蹙眉,他知道那处正在闹事,先前莫白曾数度谈起,文景遗民与南安着民冲突不断,只是没想到会冲突至老君山这头,还被自己撞见了。而今此女子娇小柔弱,一瞧就不是南安着民,亦不知究竟所谓何事。然人是自己救的,且对方还怀有身孕,瞧着月份也不小了,这心里也摸不清楚情况,不知如何处理后续,却也不想多管闲事,便只好继续问:“你青州家中可还有亲人?不若我寻一辆马车,将你平安送回?”
一听要将自己送回,女子一个激灵突然起身又跪下,倒把令华卿吓了一跳:“求恩公莫要将釉心送回去,釉心已无家,唯有腹中一子,若被送回,必然被他们打死.....”
“你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