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开了药方来,陛下他们都走了,不打扰你.....这第一碗药,由我来喂你可好......”
并无任何回应。
徐知闲无奈,从杜诗阳与自己的谈话中,他多少明白了令华卿心存的不情不愿,正因为如此,自己才自请留下来,陪令华卿在此多待一会儿,缓解了他初回宫的不适应,但没想到,令华卿而今连自己都已不待见了。
“殿下,他.....”天行在一边有些不悦,除了陛下和几位小公主小皇子,这宫里还没人有资格能让堂堂后宫之主这样亲自端了药喂到嘴边!今日闲王自请留下陪伴他令华卿一个无名无份之辈,本就是自降身份了,没想到他还如此不给闲王情面,当即就有些替主子抱不平。
“闭嘴!”徐知闲瞪向身边的宫奴:“莫要造次!”
随即将手中的碗交给天行,自己空了手,却轻轻握了令华卿的手来,这让令华卿浑身一颤,本能地将手缩回来,徐知闲倒也不介意,只字字句句缓缓说于令华卿耳中:
“华卿,你回来这宫里,对于陛下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当年她一时失智,将你关在暖福宫,以至于你骤然离去....陛下懊恼不已......她日夜思念于你,将暖福宫重建,改华卿宫,又为你立了牌位,隔三差五便去敬香.....七年了,陛下没有一天不活在失去你的悔恨中....所以,你莫要怪他,如此火急火燎把你带回来。失而复得的激动,或许你无法体会,但知闲懂....就像知闲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一样高兴,高兴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
“我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但我知道陛下是怎么过来的。你看她虽然是一国之君,可糟心的国事没有一天停过。她每日将自己麻痹在国事中,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孤孤单单去想你.....朱鸿襄死后,朝中大臣也劝她再纳君纳郎,可陛下从来都没有答应.....”
“你在他面前讲这些做什么!”一阵低低的恼怒声从背后传来,徐知闲连忙起身,看见是杜诗阳沐浴好了,一身中衣入了屋子,便连忙起身行礼。
“陛下,华卿醒了,不肯用药....知闲想着陛下这么多年的心意....很是心酸,看不得华卿这样糟践自己....故而想与他说说话,劝他喝些药.....”徐知闲低声委屈道。
“罢了,”杜诗阳皱着眉头,看向依旧双目紧闭之人,又端了天行手中的碗来,对徐知闲道:“你也累了,从下午到现在,孩子们也没管,你回宫休息吧。”
“这....陛下今夜不回永乐宫么?”徐知闲问道,尽管明白自己这个问题明明是白问的。
“华卿今天回来,朕陪着他。”
“在永乐宫?”
一道凌冽的目光看过来,徐知闲当即明白自己话多了,只得叹了口气,行了礼带着天行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