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不知在哪里干嘛。
“妻主醒了?”廖如水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靠在墙壁上,手中刻刀正雕琢一块木料。
杜暖暖刚要起身,腰间突然一紧。
苗璩的银链不知何时缠在她睡袍带上,另一头还连着他自己的手腕。
少年睡得正熟,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滑开的衣袖处"暖暖"二字的结痂红得刺目。
杜暖暖解开银链子,正想坐起来,原本刚刚在另外一边的方如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床边。
“妻主,今日该小爷了。”
皇甫漱玉轻咳一声,算盘打得越发作响。
过了一会儿,起身,抱着算盘打开自己那边的小门走了出去。
今日事情有些多,因为成婚的缘故,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清理账目,再不去看,又得堆积如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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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做太多,哪怕请了很多帐房先生分担,自己要做的事依旧很多。
慕容溟今日休沐,打算陪一下杜暖暖的,可却被方如珏抢了先,神色有些不悦。
瞥了两人一眼,出门带娃去了。
几个小孩现在正是爱爬的时候,他不放心。
想到自己比对方先有娃,还是两个,他又觉得其实生活也没那么无聊。
受方如珏邀请,杜暖暖跟他出门,往半庭居去。
按照安排,今晚应该是他们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他不想被人打扰。
到了半庭居,并不进去,而是直接去后面那栋房子——暖暖阁。
这是他的房子。
暖暖阁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时,杜暖暖下意识揉了揉酸痛的腰。
七场洞房花烛夜,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的傀儡娃娃。
偏偏方如珏这个医毒双绝的祖宗,今日格外精神抖擞,牵着她的手腕走得虎虎生风。
“你慢些……”杜暖暖小声抗议,绣鞋在青石板上拖出沙沙的声响。
方如珏突然驻足转身,杜暖暖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
少年身上药香扑面而来,她抬头正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此刻在夕阳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妻主这是嫌弃小爷?”方如珏挑眉,指尖在她掌心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前几日陪他们时可没见你这般不情愿。”
杜暖暖耳根发烫。
“我……”
她刚要解释,方如珏却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杜暖暖惊呼出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
“嘘……”
方如珏的呼吸扫过她耳垂,“今日小爷特意换了现代装扮,妻主不看看?”
杜暖暖这才注意到,暖暖阁内灯火通明。
客厅中央摆着烛光晚餐,水晶杯里红酒荡漾,甚至还有台老式留声机在播放《夜来香》。
这分明是她某次闲聊时随口提过的"理想约会场景"。
“你……”
“上个月医治了个商人,这是对方给的报酬。"
方如珏得意地扬起下巴,将她放在铺着蕾丝桌布的餐桌前,“尝尝这个,小爷按你说的配方调的鸡尾酒。”
杜暖暖抿了一口,酸甜的蓝柑香气在舌尖炸开。
她突然鼻尖发酸。
在这个世界生活一年,第一次有人把她怀念的现代元素如此精心复刻。
烛光里方如珏的轮廓格外温柔。
他絮絮叨叨说着准备这些物件的艰辛,如何威逼利诱富商将“会唱歌的铁盒子”转给他,怎样试验了无数次才调出正宗的莫吉托。
杜暖暖望着他神采飞扬的模样,忽然想起初见时,那个一眼就认出她女扮男装叫她姐姐非要嫁她的傲娇少年。
酒过三巡,杜暖暖双颊绯红。
方如珏忽然起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雕花木盒。
“避孕药的方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整齐码着七个小瓷瓶。
“按古籍改良的,一颗可以管一个月。”
杜暖暖怔住。
她没想到对方真把这事放在心上,更没想到会选在今夜拿出来。
方如珏却误会了她的沉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瓷瓶上的标签。
“若妻主改变主意……”他声音低了几分,“小爷也可以……”
“不是的!”杜暖暖急忙握住他的手。
方如珏:“那小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