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君灼没有从前的记忆,不会百般纵容他,闹下去,不一定会有他想要的结果。
长衡退到废墟中,再无路可退。
“你想干吗,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怕你,天天摆着张臭脸给谁看……”
鞋尖碰到长衡的鞋子,君灼停下来,俯身在长衡耳边轻说:“我好怕呀,莲花山要被夷为平地了……我没容身之处了,衡儿一定要收留我呀……”
声调沈沈,没那么正经,却经久不散。
长衡耳朵通红,歪了一下头躲开君灼的气息:“谁要收留你,我才不会管你。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懂不懂啊。”
他用力推君灼,企图把这个烦人精推走,结果烦人精纹丝不动,甚至开始得寸进尺。
“好狠心哦,”君灼不依不饶,单腿插进长衡的双腿之间,将人困在方寸之地。
这糟糕又危险的姿势。
完了。不仅没有日到君灼,反而还送入狼口了。
长衡心里一片悲凉。
君灼咬着长衡的耳朵,低声耳语:“怎么不说前一句?”
“什么前一句。”长衡被君灼的话问懵了。
“那句话。”
“什么话?”
“什么什么各自飞。”
“夫妻本是同林鸟……”
君灼将食指竖在长衡唇前,及时打断长衡的话:“嘘。”
危险的距离,暧昧的低语,让气氛逐渐不明不白。
君灼看着长衡嫣红的唇,眸色一暗,某种想法愈演愈烈。
在想法开始冲动之前,君灼收回手,忍一忍,现在不可以。
得把人哄好了,若是哄不好,让人跑了,那就永远都吃不到了。
一顿饱和顿顿饱,君灼还是能衡量清楚的。
长衡无语的看着君灼这一系列动作。
“……”
嘘你个头。
我又不尿尿。
“这样啊,我也觉得我们是夫妻。”听到想听的话,君灼放开长衡,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又是那种轻佻的语气。
有一瞬间,长衡以为那个百般纵容他的君灼恢覆记忆了。
长衡不自觉娇嗔:“不是,谁跟你是夫妻。”又小声嘀咕,“若是夫妻,也是我是夫,你是妻。”
看着长衡红透的脸,君灼眼里的笑意更浓,继续逗他:“为妻没有容身之所了,衡儿一定要收留为妻啊。”
“谁丶谁收留你。你睡鸡窝猪圈去。”长衡一把推开君灼,仓皇逃走。
君灼的注意力都在长衡身上,没防备,被长衡推了个踉跄。
看着长衡狼狈而逃的背影,君灼失笑。
逃回自己的房间,长衡用四把闩,五把锁把门封死。封完门,又开始担心君灼破窗而入,于是又把两扇窗户封了个严实。没有光线落进来,屋里有点黑,长衡点了煤油,坐在椅子上大口喝凉茶,试图散去脸上的热意,“我就想不通了,这个君灼凭什么那么自信,又凭什么那么天赋异禀……”
四个时辰。
八个小时。
他真的死在君灼床上了。
小鬼火坐在桌上,拧着眉看长衡。
感觉到小鬼火的状态不对,长衡放下茶杯,挑眉:“怎么了?被日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小鬼火说:“剧情不对。剧情不是这样的。”
剧情的发展不在意料中,剧情是君灼强迫长衡。
可是到现在,强迫的剧情也没出现。他明明已经用法术将剧情改回来了,为何还是会朝着被衙门灭门的方向发展……
剧情频频不对,他真的怀疑魔尊要苏醒了。
长衡心累:“改之前不对,改之后也不对,到底怎样才是对的,我不攻略了行不行?”
“不行。你必须攻略君灼。”
“哦,那我攻略了你又说剧情不对,到底怎样才算对啊。”长衡摊摊手,“你要知道,剧情是死的,人是活的,怎么甜怎么来。别给自己找麻烦。”
“我没找麻烦,我只是怕剧情不对,然后被魔头得到机会突破封印。”
“放轻松,”长衡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也许魔头没我们想的那么可怕呢。你只是说结局会那样,可你并没有见过你口中的结局,既然没亲眼所见,没亲身经历,怎么就能确定它一定会发生呢。”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