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被戳中,君灼只能冷冰冰结束话题:“提上你的裤子,然后滚。”
阿柱脸一热,飞速提上自己的裤子,手忙脚乱把腰带打了个死结:“那,那大哥你注意安全,小心脚滑。”
阿柱走了。
君灼重新蹲下来,罪恶的手伸向冰凉的瓦片,毫不留情扔向阿柱离开的方向。
没一会儿的功夫,房顶漏了个洞,冷风灌进去,长衡冷得往被窝里缩了缩,迷迷糊糊想,怎么突然降温了,好冷啊。
君灼轻手轻脚顺着顶梁柱下去了,站在长衡床边,幽幽看着长衡。
屋里安静。
长衡忽然觉得脸上一凉,睁开眼,脑子混沌片刻,然后彻底清醒:“你又掀我房顶!!”
“我怕衡儿一个人气死在房间里,特来关心关心衡儿。”君灼攥了一下手,手指贴着掌心,有些凉。
长衡神色凉凉的看着自己屋顶上的大洞,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你才死了,我没那么小气,我已经原谅你了。你赶紧滚,我要睡觉。”
君灼站在床边耐心捂了一会儿手,才将手伸进长衡被窝里。
“来都来了,为何要走。”
虽然手的温度焐热了,但到底还是在外面待着,不如被窝的温度高,伸进去时,凉得长衡打了一个激灵。
长衡拍开君灼的手:“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让你赶紧滚,我不想看见你。”
君灼不死心的凑过去,腰弯下去,几乎贴到长衡的耳朵,“我来了解了解衡儿,争取下次回答的全对。”
又是那充满蛊惑的声音。
绕在耳畔,经久不散。
长衡用被子捂住耳朵,声音闷闷:“算你了解过了,我现在要睡觉,请你回去。”
“衡儿这么无情啊,难道衡儿忘了吗,为妻的房子被你拆了,现在没地方住了。所以,为妻特来这里,求夫君收留。”
“我这里不收留,你找别人去吧,庞虎阿柱……都行。”
“庞虎睡觉会无意识揍人,阿柱睡觉会遛鸟……其他人更不行了。所以我只能找衡儿了。”
“我不行,我睡觉会日人。”长衡说,“你还是随便找个窝将就一夜吧。”
他心里明白,只要君灼耐着性子,低声哄一句,说句昨晚对不住,他就会原谅君灼。
或许让君灼猜他的心思很难,但他相信君灼能明白。
因为君灼以前就会猜他的心思,所以他相信现在的君灼也能猜到他的心思。
“好吧,那好吧。”君灼遗憾离开,从房顶离开。
屋里恢覆原来的安静。
长衡从被窝里爬起来,喃喃道:“我是不是太过分,太矫情了……”
可是,明明之前,他不用说,君灼就会懂。
他只是,只是想君灼爱他。
啪嗒啪嗒头顶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
落进来的光束变得更粗更大了。
整个屋里亮堂起来。
屋顶全被君灼掀了。
“……”
我多馀自我反省!
“君灼我草拟祖宗!!”
君灼早跑没影了。
冷风肆意灌进来,即使盖着被子也被冻得牙齿打颤。
长衡冻得缩成一团,翻来覆去睡不着。
无奈之下,他只能穿上衣服,裹上被子,寻找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山里昼夜温差大,夜晚本就冷,更不用说他们还是在半山腰的位置。
一出门,长衡冻得眼神都清明了。
还没走几步,他看见了君灼。
君灼脸上挂着轻佻的笑容:“这是怎么了,衡儿怎么也出来了?”
长衡气不打一处来:“我为什么出来你心里没逼数吗?”
君灼无辜道:“不懂。”
长衡道:“呵,我要睡觉,给我找个睡觉的地方。”
君灼道:“我的屋子刚修好,衡儿要不要委屈一下,跟我睡一起?”
长衡后知后觉:“君灼你故意的吧。”
君灼坦诚道:“不然怎么让衡儿心甘情愿来我房间睡呢。”
面对君灼的坦然,长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我敢问,你还真敢答。
“我跟狗睡也不跟你睡一起。”
君灼轻笑。
那声音很轻,却轻而易举走进长衡的心里,拨弄他的心弦。
长衡不太自在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