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皇子vs质子
◎“没有我的允许,你怎能离开我呢。”◎
不知从哪飞来的玄鸟落在枝头歪着头看树下, 玄色的毛发在阳光下发着彩色的光。突然,不知从哪传来嘶哑的叫喊声,吓得玄鸟振翅而飞, 孤零零的黑色羽毛打着旋落到地上。
“别过来!!”长衡赤着脚站在大殿上, 拿着长剑横在脖子前, 神情凛然,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衫, 衣带没有系,露出身上斑斑红痕,有的颜色暗淡,有的颜色鲜艳,可以看出旧痕叠新痕,长发散在脑后, 随风浮动,面色苍白如纸,好似摇摇欲坠的即将融化的雪人。若是放在平时长衡一定不会允许自己这样狼狈, 是这几天他被欺负惨了,没有反抗的馀地, 顾不上自己。
从他被君灼抓回来的那天起他就没离开过太子殿, 也没离开过床。君灼没有给他下痴人情蛊, 痴人情蛊在君灼身上,君灼的血液便有催|情功能,每当他反抗, 君灼就喂他血, 让他神智尽失, 说一些放荡下流的话, 青楼里的红尘女子都没有他说的话下贱风骚。
情蛊只有催|情的作用, 让人失去理智,但是没有消除记忆的功能。每当长衡清醒,那些放荡下流的话就如同魔障一样在他耳边回响,让他生不如死。
君子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可他现在算什么?下贱事做尽,风流话说绝,怎么配得上君子的名讳。
长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不|蔽|体,腿根处还有什么往下流,满身红尘气,说他是青楼里低贱的倌都有人信。
“你为何要这样待我!?我究竟哪一点做错!让你如此折辱我!”长衡感觉眼眶湿润,拼命擡头,不让眼泪流出来,握着剑的手颤抖得厉害,脆弱的身形抖动不止,如风雨中的浮萍一样可怜。
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到底为什么。
心底无声嘶吼,却得不到任何答案,只能憎恶的看着罪魁祸首。
为什么他杀不了君灼。
君灼看着他手中的剑,看着长衡眼里打转的泪水,心莫名其妙的抽痛:“我没有想怎样,是衡儿总想往外跑,我只是想留住衡儿。衡儿做错了事,难道不该罚吗?”
“我为什么不能跑?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让我留在这里?”长衡说出去这句话就后悔了,自嘲一般笑了,第一次说出轻贱自己的话,“是,你确实有资格,我是被楚国送到你床上的,我应该讨好你,应该在你身下像红倌那样讨好你,取悦你。”
长衡越说越崩溃,冰冷的剑刃没入血肉,绝望又决绝:“我就是可以随手赠人的玩物!我活着就是用来取悦你们所有人的!”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早年被额娘用来讨好父皇,现在被父皇用来讨好君灼,他真的好贱啊,谁都可以玩弄他。
他算什么呢?
南朝退兵时候他还以为他为楚国做贡献了,区区清白,在家国面前不值一提。现在,他知道了,君灼退兵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和楚国的皇帝商量好了,用和亲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就是个玩物,被人丢来丢去。是他自己自恃清高,把自己看得太重。
其实他什么也不是。
长衡陷入绝望中,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他迅速擡手擦掉脸上的眼泪,不能哭,不能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太傅教导过。
可是那眼泪就像不是他的一样,不停他的话,拼命往外流,流了好多好多,他擦都擦不及。
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吗?
好可笑。
他是个什么东西。
啪地一声,长剑从长衡手里脱落,砸在地上。
为什么要拦着我。
为什么不让我死。
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长衡哇啦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如同枯叶一样在空中飘零,最后腐烂在泥土里。
君灼再不似之前那样淡定,手足无措将长衡抱起来,擦掉长衡脸上的泪。苍白脸上剩下泪痕,君灼觉得格外刺眼,他不想看见这样的长衡,他会失控:“你怎么是所有人的玩物,你只能是我的,是那老皇帝的错,是他强迫了衡儿对不对?他该死。”
君灼自话自说,眼里带着嗜血的光芒。
太医陆陆续续赶往太子殿。到达太子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把,太子殿内有非常厚重的石楠花气息,甚至让人干呕,每个角落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