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今日此举原非我本意,”江断雁又重新扶起他的胳膊,防止他跌倒,“只是我再难忍受,你若是不能接受,便继续把我当作你的药童吧。”
“你到底是何人?”云潭嗓音有点发抖了。
“我是何种身份不重要,”江断雁终于得偿所愿,能把他拥入怀中,“我只要……只要能在你身边待着,能抱着你便好。”
“阿雁,你莫要这样。”云潭默然后道。
江断雁松了松手,语气柔和:“我吓到先生了?”
云潭思绪纷乱,无论是否如江断雁所说,但其实他和‘阿雁’也才认识数日不到,况且以他的身份和此时此地的境遇,又怎可再让另一个人为他徒添忧虑?
江断雁仿佛疯了一般,全然不顾云潭如今所思所想,只顾着诉说自己的情意。
“我想要先生摸摸我。”他道。
说完也不管云潭是否答应,便执起了他的手指,从额上那处朱砂剑痕,接着往下,经过浓密的眼睫丶高挺的鼻峰丶柔软微凉的唇……
云潭被他带着,指尖却变得灼烫起来,他想收回手,可江断雁的手劲太大了,无奈之下只好皱着眉喊了声:“阿雁,放手。”
江断雁下巴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闭起的眼又重新睁开,低声:“唐突了先生,我心有不安。”
“……”云潭握紧手掌,“现今说唐突说是不是有些晚了?”
江断雁笑了。
“放手。”云潭又低喊。
江断雁这次倒是听话地放开了。
“你既然早已知晓我是从疏云阁死里逃生的一个卑贱药奴,便也能知我身中火毒,是将死之人,我断定你身份不凡,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情意,此事你势必要当断则断,不然反受其乱,阿雁,你明白吗?”
江断雁眼眸慢慢红了:“你要我……当断则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