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喘不上气,他抓住钢管想往外推,发白的指节似乎要把铁棍捏碎般,却仍然不济于事。
这时,付末不知怎么的,身体突然开始不听使唤,做出了与他内心相悖的举动。
等他回过神过来时,已经站在这群人面前了。
付末在心里大叫不好:
我这是怎么回事?
熬了个夜,精神也出问题了吗?
付末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截住了那根铁棍,抬起头,对上那群恶霸们懵逼的眼神。
“你谁啊?”
“多管闲事?”
“放手。”
他面上临危不乱,实际上内心摇摆不定。
少管闲事是他的人生信条,坚持了二十六年却在今天被打破了。
身旁的少年也愣住了,一时忘了呼吸,也忘了自己的处境,抬眼打量着付末。
“嘿!”身穿黑背心的男人气笑了,“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爱管闲事?也要上赶着挨打?”
那个光头男人说道:
“这事和你无关,就别瞎找事,管好你自己,给我滚。”
下一秒,手中的钢管又向那少年脆弱的脖颈压去。他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断断续续地不成样了。
付末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这么下去,恐怕这个男生真的要没命。
且昏涨的脑袋不给他思考的空间,他烦躁的吼道:
“你先松手!”
付末的态度令众人把焦点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付末此时的状态与平日里真是天差地别,他失去了理智,无暇思考为什么事情会有如此一番展开。
紧随而来的还有一道呼啸的破空声,他后背一痛,整个人被击倒,头部先着地,额头上的伤口又再一步裂开来。
那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丢掉手上断成两截的木棍,并甩了甩手。
“你跟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他这么爱管闲事是吧,想当英雄替人出头是吧。”说罢,一脚踩在付末背上,用力碾了碾。
“这人就交给我了。”
光头见此,也不管他了,把视线放回那少年脸上。
“ni….”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一个字,身体就被人撞了个踉跄。光头一连再的被打断,他也犯了,怒道:
“没完了是吧!”
刚转过头,那根剩下半截的木棍朝他脸上砸来,上面的木刺为他脸添了几道红色。
少年喉咙一松,他朝躁动的方向看去,面前的人们都被火点着了似的,纷纷抄起手上的家伙,朝着同一个方向打去。
付末拿着剩下的一半木棍,冷眼看着捂着腰从地面爬起的黑背心男人。
“这一脚是还给你的,我听不得别人骂我。”
话毕,不等黑背心男人站好,他又将半截木棍尖锐一端朝男人抡去。
黑背心男人一个后仰,险险避过,但自己也摔倒在地。
这时,其他人也向他袭来。
付末不是格斗专业选手,但也有学过几个月。此时也是靠着身体的肌肉记忆来抵抗他们,但是对方人数众多,他一个人也实在难以抵挡。
不过只要有了顺手武器,还是可以拼一拼。
“口出狂言的臭小子,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光头男人怒道。
肥大的身躯逼近,付末的大部分视线都被遮挡,他迅速后退,同时观察着四周,果真给他发现了左侧方墙面上方垂下来的一根铁棍。那钢管只被一点破烂的布条勾着,像是谁家装修时拆下来的老防盗窗。
就因这片刻失神,付末的右侧腰生生挨了一拳,他踉跄了几步,稳住身体。这下正好,离他的“新武器”更近了。
他故意露出破绽,引得几人朝他右方袭来。
付末眼前一花,光头抡着一根钢管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朝他头部袭来,带起的一阵凌厉的风也呈银灰色。
他马上一个下蹲,顺带着转过身,一个扫堂腿打得几人错不及防。被绊倒的人连带将身旁紧的人也撞了个趔趄,几人滑稽的前后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付末马上回身,朝着那铁棍奔去,那光头反应最快,他似乎猜到付末的目标,冲出几步,将手上的钢管全力甩去,那钢管带着惯性,势如破竹地朝付末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付末已经麻利的将铁棍掰断,甚至那只手还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放下来,后方的威胁已然逼近,他汗毛一凛,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