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界门的虚影正缓缓散去，一切归于平静。

下面，正座赤虹山七座主峰，分崩离析，未有白宇辰和那欧阳建茗所在的不大的地方，被寒气冰封，并未坍塌。

白宇辰面色平静，心情却已陷入谷底。

现在无论谁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恐怕也不会多看一眼。

毕竟……他想做的这一切，都已烟消云散了。

“呵呵，这就承受不住了？”

欧阳建茗看到白宇辰的样子，忽然咧嘴一笑，上前一步，手中折扇煽动，一股冰冷气息上前，直将白宇辰的身体完全裹挟。

白宇辰没有反抗，就这般被欧阳建茗的手段裹了，漂于半空之中，缓缓冲一旁飞掠而去。

二人凌空而起，落在几里之外。

“轰……”

远处，赤虹山的最后一座山峰完全坍塌，溅起土石一片，尘土飞扬，碎石的轰鸣，好似雷音滚滚。

白宇辰淡淡的看着，心中那悲凉之意更甚。

“这山，也有几万年了。”

欧阳建茗站在白宇辰身侧，撤去了手段，轻声道。

“我见过几次这山的未来，只是这种结局，还是第一次见。”

欧阳建茗掌握时空之门，自然也掌握了穿梭时间长河的手段。

他游历世间，以冷眼看这世界，独自逍遥。

某种意义上来说，欧阳建茗我行我素，不会将任何人的事情放在眼中，留在心上。

只是唯独对白宇辰，却是不同。

在穿梭回来的这诸多时间中，欧阳建茗曾经出现过几次，帮助白宇辰化解了危机。

现在想来，那时候恐怕他已然在别人设计好的局中，只是当时的白宇辰太过微末，连这点都感知不到罢了。

“这山川大河，自有它的性命运数。”

“山河流转，千百年自会不断改道；大山挺拔，也难免分崩离析。”

“只是时间跨度被拉的极长，一般的人，感觉不到罢了。”

欧阳建茗没想等到白宇辰的回应，自顾自的开口。

“山川大河有命数，世界本身，也有自己的命数。”

“人有劫难，山有劫难，世界也有劫难，只是跨度不同罢了。”

“白宇辰。”

说着，欧阳建茗看向白宇辰，脸上露出一丝儒雅的笑容，道。

“你就是这世界的劫数，对你，对这世界，都在劫难逃。”

白宇辰闻言，依旧没有说话，心如死灰，只是淡淡的站着，对自己身上的伤势视而不见，对眼前崩塌的万年大山视而不见，也对欧阳建茗的话，视而不见。

在一个自己无法反抗的局中，他看不到希望。

在这看不到希望的世间，他又能如何？

看到白宇辰这个样子，欧阳建茗轻轻一笑，道。

“你的目光，还是太短了。”

“在你看来，世界可能是唯一的，这里是元始世界，其他的世界都由这世界展开。”

“这道理本身没错，但你想没想过，这世界之外，却还有其他的世界。”

“巍巍鸿蒙，堂堂混沌，世界之多，似恒河沙数，无穷无尽。”

“我想你一直都听过一个道理。”

“你所珍视的一切，若拉长刻度，根本不值一提。”

“若你的寿命是十万栽，这二十年的经历对你来说，却好似百年人生中放的一个屁。”

“你再怎么闻，这屁都是臭的。”

这种解释在欧阳建茗的口中说出来，却显得有些怪异。

“臭屁放了，要么离开，要么扇扇风。”

“你偏偏要拼死了去闻，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说着，欧阳建茗打开折扇，轻轻的挥了挥，脸上的笑意一直不减。

白宇辰听了，不为所动，此间他已心如死灰，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任何兴趣来。

“哎……”

欧阳建茗轻轻摇头，道。

“你这死倔的样子，当真是一点都不会变，多少次了，都是这样。”

“好了，我也不劝你了。”

“我来是告诉你，你别以为这一切都是被人给你设的局，让你往里钻，你白宇辰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让这么多势力，甚至连城主都对你格外上心。”

“以你的能力，远远不够格。”

白宇辰神色微动，看向欧阳建茗。

“还有你身上的狗屁混元阵，那不过是个时空之门的前身。”

“它是世界的缝隙没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