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荧光下，墓碑上刻下的数字格外刺目，一个个圆形的坟茔，却是一个个相同的人生，埋葬在里面的，亦是一个个梦想。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无关乎自身如何，命数便是命数。”

苍茫城主轻声道：“有人生而为奴，最终却能成一方帝王，有人生在君王之家，最终却身首异处。”

“人有人的命数，山有山的命数，世界也有世界的命数。”

“这些都是早已定下的，无人能反抗。”

“你说我境界足够，可以逍遥自在，我告诉你……到了我这种境界，才知道天外有天。”

“永生，便似深渊，越向前行，心中越是恐惧。”

“你看这天空，幽暗深邃，壮丽唯美，但若深处这深渊之中且在不断下落，便不会觉得美了。”

苍茫城主的话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很久很久，都没在说话。

不知多久之后，苍茫城主心中微动，脸上露了笑意，开口道。

“他已经初步掌握了修炼夺天机的手段，用不了多久便能出山了。”

“这次，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叶观闻言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苍茫城主，皱眉道。

“他……能修炼？”

“我创造的术法，他当然是能修炼的，以他心智，掌握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只是这样做……”

叶观欲言又止，苍茫城主却知道他想说什么。

“事情做完，我会给他创造一个世界，让他度过他想要的人生。”

“他不过是你我路上的一道风景，走过便走过了，基石搭好，剩下的，还要看命数。”

“呼……”

“但愿事可顺遂，同样的事，我不想再做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