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州的武功高低,不少人都清楚。比起自己来,堪称武力低微,倘若告诉殿下,公子州现身在吴宫,自己却难以解释为何没有抓住他。
夏侯淮此时不知道小妹如何成了殿下姬妾,更不知她在殿下心里是何等地位。
可他确信,倘若殿下知道自己遇见了小妹,暴露自己没有失踪的真相,哪怕是一丝一毫泄露殿下真实身份的可能,小妹也绝对会死得悄无声息。
而他,根本不可能让小妹有丝毫的危险。
……
回来后的第二日,秦刈走进朝云殿,却没看见想见的人。
“你们女郎呢?”秦刈皱眉询问眼前的婢女。
“回殿下,女郎在内殿呢。”阿叶垂头时感觉到太子殿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脸颊慢慢红了起来。
秦刈听后径直向内殿走去。
而阿叶看着太子殿下远去的背影,一直以来怀揣的念头浮动起来,不由得痴痴地想:若是殿下喜爱的是我,该有多好阿!
温云裳不知道太子刈来了,她抱膝坐在床榻上,罗帏上的花纹缠枝盘绕,殿内寂静无声。
阿温飘飘忽忽地出来了,现身在床榻对着的妆镜里,而声音则在温云裳脑海中响起,“想好了吗?”
温云裳看着她,说道,“我有选择的馀地吗?”
阿温叹一口气,不说话了,在镜子里慢慢地梳着浓黑的长发。
秦刈进来时便看到这般的景象。
细纱槛窗外透进来的天光错错落落地撒在温姬身上,素白的寝衣,瞳仁是明净的琥珀色,让面容显现出一种宁静而脆弱的美感。
两日不见,怎么像是病了一般。
只是她在看谁?
秦刈顺着温姬的视线,看到了那面妆镜,镜子里照出她花瓣一般娇嫩的容颜。秦刈忍不住笑出声来,怎的这般爱俏?
竟要独坐在内殿里,揽镜自照。
温云裳听到了这笑声,轻轻眨动一下眼睛,羽睫颤动间,就看到了太子刈的身影。
阿温在镜子里看着她,有些怅惘地说,“秦太子真是喜爱你,你能舍得吗?”尔后在波纹晃动间隐去了身影。
哪怕这里除了温云裳,旁人并不能看得到她。
坐在床榻上的温云裳顾不上回阿温的话,只是看着太子刈,露出一抹笑来,在光影里显得尤为娇怯可人。
让秦刈看了就忍不住心神荡漾,朝温姬走去,掐一把她柔嫩的脸颊,哼笑道,“小猪,都快午时了,不会才起身吧?”
“殿下勿要笑我,是何时回来的呀?”温云裳仰着头问。
“昨日夜里,怕扰了你休憩便没来。”秦刈一边说着一边揉捏着温云裳白嫩的耳垂。
“殿下……”,温云裳还要再开口,太子刈便堵住了她的唇,不管不顾地压了下去。
“唔,白日里呢。”
“并不做什么,只一会儿,一会儿。”堆叠的锦帐里,秦刈这般哄着。
可他胡闹起来岂是一刻钟的事情,幸好婢女们并没有进来,否则温云裳就不用再做人了。
明明只是两日不进,秦刈却像是饿狼一般。
胡闹过后,太子刈静静搂着她,不知在想何事。
温云裳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不经意地问,“殿下,最近可有我父母姐姐的消息?”
秦刈知她担忧亲人,可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只好安慰道,“勿忧,现下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我会加派人手去寻的。”
温云裳沈默下去,不再吭声。
秦刈起初为温姬寻找时,便听闻了郑纬手下对遂城的抢掠,可两国虽是战时盟国,却也互不插手对方的军事。
当初秦刈意外得知这事后,还向郑玮警示了一番。
现在的吴国都是在靠两国军队镇压着,加之吴国君主这些年来横征暴敛,百姓们早有反抗之心,这才没有激起太大的暴动。
且秦郑两军进攻时就曾在军中下令,不伤城中百姓一丝一毫。
郑纬放任自己人做出这样的蠢事,幸好只是一城之地,尚且控制住了,否则起了乱子,吴宫外的攘攘百姓都将成为敌人。
让他们陷于危难之地。
半响,温云裳眼眸微黯,才轻轻嗯一声道,“多谢殿下了。”
心下猜疑,太子刈不肯告诉她真相,是怕她担忧吗?还是别的缘故呢?
阿温这时又出来扰人,好似只有温云裳不痛快了她才开心似的,幸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