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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跷

裳,这都好几日了。”温姬实在心似硬铁,秦刈换了种法子磨她。

听着太子刈委屈般的话,温云裳有些心软起来,仔细一想确实好几日了。帐子里静谧无声,她只好翻个身,在被子里照太子刈说的法子帮他胡闹起来。

壁烛的火跳动着燃烧,寝殿里温暖如春,外面又下细雨了,朝云殿高高翘起的兽身檐角被淋湿,显得颜色更加鲜亮。

四下迷蒙中听到秦刈的低喃声,“好阿裳,乖阿裳。”

-

外面的天色蒙蒙亮时。

下房里,天水儿困倦地眯着眼睛起身,关上了风雨吹开的一扇窗。

“阿叶姐姐,怎么这么早便起身了。”

天水儿与阿叶同住一屋,今日并不该阿叶去上早值,她却起得如此早,就坐在下房中间的桌子前,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阿叶擡起头,她长一副不甚标准的瓜子脸,柳叶眉细溜溜的,虽不是美人,却也别有一种引人怜惜的感觉。

她朝天水儿勉强一笑,愁眉道,“昨日约莫是饭食太丰,竟然腹痛起来,一夜不能安睡。”

天水儿看她神色实在憔悴,便道,“可要我早上和女郎说一声,免了姐姐午后去上值?”

阿叶却推脱说,“可今日元日,怎么好搅了女郎的兴致?”

天水儿穿好衣服,已经准备去上值,顺嘴回她道,“女郎才不会因为这个怪罪呢。”

阿叶便期期艾艾地看着她,“那,那便有劳你了。”天水儿随意应一声,看天色不早,便匆匆走了。

“咯吱”一声,门被关上了。

阿叶这才拿开袖子的遮掩,露出手中一物,是一小包黄纸封着的东西。她默不作声盯了很久,面色犹豫不定起来。

……

温云裳晨起时胳膊酸得厉害,她揉捏半响,又想起了昨夜的荒唐。

指尖撑着床榻时却触到一冰凉硬物,她垂眸看,却发现是一枚羊脂白玉的玉珏,触手温润,难得的是毫无杂色,不加雕饰。

细想一下,多半是太子刈放下的。

其下还压着一物,是个锦囊,温云裳拆开来看,不由得露出笑意来。这两物果然是太子刈给自己的,却是把自己当孩童稚子了,里面竟是装有金饼的压胜钱。

温云裳已有好久没收到过这东西了。

覆又拿起那温润玉珏,此物多是一对,难不成是太子刈自己仍留着另一半?这般想着温云裳眼中笑意更甚,可转瞬间又神色迷茫起来,喃喃道,“太子刈,太子刈啊。”

温云裳这边心情愉悦,阿温却十分烦忧,太子刈这般待温云裳好,她岂不是更舍不得离开吴宫了吗?

那自己该如何是好?阿温哀哀叹气,已是近日来第二次了。

恐怕以后还会有更多次。

温云裳披衣下榻,婢女们挂起了帘帐,虽不下雨了,天还是阴沈沈湿冷冷的,元日这样的天,让人心里无端不舒服起来。

昨日各位女郎都来送了节礼,自己今日也该备起来回送才是。可待温云裳坐到梳妆台前,却被婢女们摆出的阵仗吃惊不已。

秦人重服饰礼节,尤其是今日,阿拂和鱼游儿忙乱起来,心里都想着,自己昨日给温姬好一番打扮,却没被太子殿下看到,岂不是白费力气吗?

于是今日都使出了十足的技艺来,绾发挑簪,佩玉搭衣,乃至妆扮熏香,把温云裳累得够呛。

婢女们却七嘴八舌,“这可是一年仅有一次的大日子,岂能草草度过?”

“女郎自己不在意,难道也不可怜婢子们,每日只指望着女郎的玉貌花容,好愉悦心情呢。”

……

热热闹闹的。

逗得温云裳笑起来,实在是嘴巴巧极了,若是去到朝堂里,恐怕自己的婢女们个个都是耍弄嘴舌的好手。

怪道这几个不能做官呢,若是去了,这乱糟糟的天下算是再也不能清明得了了。

“阿叶呢?怎么一早上没瞧见她。”温云裳用膳时突然疑惑地问道。

天水儿拍拍脑袋,想起来这事,回道,“阿叶姐姐让我向女郎告个假,她昨晚腹痛不止,今日恐怕不能侍奉女郎了。”

温云裳关心道,“若实在不行,便去寻阿征请个医士来。”

“正是呢。”天水儿心想,阿叶姐姐不知怎么回事,婢女们在一起顽笑时,总是一个人闷声不吭。其它倒还好,就是心思太重了,常常不知在为什么烦忧,眉目不展的。

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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