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只不过是向他讨要一个名分而已,谁知就触怒了他。”
“我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吴国王宫里剿来的卑弱平民,可……”
说到这儿,温云裳顿住一瞬,才道,“是我说多了,这些话想必郑殿下不爱听的。”
话音落下,她暗暗觑向郑玮神色,却见他听后神色莫测,百般变化。
不由得心觉古怪,这是什么反应?
郑玮已然在心里告诫过自己,不可受到温云裳的影响。可是,温云裳说得越凄惨,他就控制不住地越开心。
因为,这样看来,秦刈在不在乎温云裳他不知道,可瞧她这模样,是厌极了秦刈。
秦刈也真是的,果真还是那个不懂情爱的冷木头。
要是自己得了阿温,定然会放在手心,百般宠爱。至于位份,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一瞬间,思维发散。
想多了,想远了……
郑玮脸色微变,覆又对自己恼怒起来。
他毕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温云裳这番话处处漏洞。
于是问道:“女郎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温云裳一怔,心里绷紧了弦。
郑纬这样子,仿佛对这番话不置可否,也不知信了没有。
她是在糊弄郑纬,可秦刈的真实身份,衡量再三,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说出来。
“郑殿下不信我?”
郑纬自然摇头,却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话,“只是,照你所说,秦刈并不在意你。”
“可那处宅院里,为何要派那么多人看守你呢?那可都是他手下的精锐。”
猝不及防,温云裳一时卡壳住了。
她反应过来后,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郑玮摆手止住。
“不急,女郎不肯说实话也没关系。”郑纬一笑,道,“你在山上呆一段时间,过些日子,我便带你回郑国。”
“我们的时间多得是。”
什么?
温云裳怔住,郑纬在打什么主意?自己怎么可能跟他回郑国。
她一急,直接道:“殿下当初救我时可并不是这么说的。”
郑纬却无所谓道,“女郎看我,像个做善事不求回报的好人吗?”
温云裳哽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自然知道,可恨自己,没能在夹缝中找出生路来。
如此一耽搁,也不知阿温的性命还能维持多久。
郑纬来得突如其来,走得也快。
两人此番,可谓是不欢而散。
郑纬走后,如他所说,温云裳身边很快多了两个婢女,伺候衣食起居。
这待遇倒是极好,让她显得并不像是阶下囚。
接下里的很长一段时间,郑纬都不曾来过。
温云裳暂时舒一口气,一面暗探山里的路势位置,一面从两个婢女口中打听到了一些不算机密的事。
比如,秦郑两国分割齐地后,准备各自班师回朝时,爆发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冲突。
秦郑决裂,是迟早的事。
只待那个引子的到来。
·
屋漏偏逢连夜雨。
秦国,远离王都的一处庄子里。
夜晚蓦的响起狗吠声,“汪,汪汪……”
偏僻处的一户人家,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妇走到院子里倒水,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老汉在屋子里吧嗒吧嗒抽着水烟,隔着窗冲老妇问道,“深更半夜的,谁呀?”
“是不是巧儿来送簸箕?我去看看。”那老妇拎着水盆,打开门栓。
下一刻,那盆子陡然掉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响,邻家的狗疯狂叫了起来。
老汉意识到不对劲,匆匆起身,出门查看时发现妻子已经不知所踪。
破庙里,黑布遮面的男人将剑架上老妇的脖子。
他出声问道,“二十五年前,你是不是在秦宫中为后妃们接生过?”
老妇眼睛已经花了,又被这变故吓得浑身颤抖,不敢隐瞒,“是,正是。”
“那个由你接生过的孩子,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东西?”
老妇迟疑了,下一瞬,锋利的剑刃就又朝她脖子逼近了几寸。
“我说!我说……”
她在恐惧中想起那个腊月来,她年轻时手脚利落,人很勤快。
可惜命不好,很早就做了寡妇,后来为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