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他娘?”众人见她身着丧服满脸泪痕,皆是一愣:“你……你这是……”
虎子她娘也不跟众人多说什么,只一脸恨意的瞪着张郎中:“你这人面兽心的狗东西都死到临头了,还想害人?”
“你胡说什么呢?”张郎中见虎子他娘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神色越发慌张,他梗着脖子怒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不认得我?”虎子他娘冷笑几声,转眼看向村中掌事,眸子笃定:“掌事的,就是他陷害梨棠,咱们村的命案就是他干的!”
“胡说!”张郎中急了:“你他娘的信口雌黄!”
张郎中边说着边急急的对村中掌事道:“掌事,这泼妇脑子有毛病,我跟她无冤无仇的,她竟然往我身上泼脏水,要我说,她肯定是被梨棠那小贱人给迷惑了,您赶紧把她们都烧死吧,否则祸害无穷啊!”
“呸!”虎子他娘再也听不下去了,只一口啐到张郎中满脸横肉的肥脸上:“亏得我以前敬你是个郎中,谁曾想你竟是这种草菅人命的禽兽!”
虎子他娘恨恨的骂了几句,转身看向村中掌事,大声道:“掌事,这事还得从咱们村刚开始死人那会儿说起……”
“你闭嘴!”就在虎子他娘正要说起的时候,朱贯从远处背着包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
“你能不能别闹了,咱们赶紧走成吗?”朱贯一脸的慌乱,他急切的扯着虎子他娘的胳膊,想将虎子他娘给带回去:“你还嫌这事闹的不够大了?”
“松开!”虎子他娘目眦欲裂,她恶狠狠的瞪着朱贯:“你别拽我,我自己干啥我自己心里清楚的紧!”
“不能说!”朱贯又急又无奈的看着虎子娘,他用力拽着虎子娘:“这事闹起来对咱们一点好处都没,咱们不能说啊!”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虎子白死吗!”虎子娘嘶歇底里的大吼一声。
众人大惊,怪不得虎子娘穿的是丧服,原来是虎子没了!
一直在人堆里的张云兰闻言冷哼一声:“呦,前两天你们不是还说虎子被张郎中给治好了吗?”
虎子娘听张云兰阴阳怪气的这么一说,脸色瞬间煞白。
她目光空洞的怔了一会儿,忽然抬手几巴掌呼在了自己脸上。
“啪啪!”清脆的声音格外响亮。
“都怪我啊,怪我不该听信奸人所言,害了我家虎子!”虎子他娘嚎啕大哭,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想当初,那杀千刀的张郎中过来找朱贯,说……说只要朱贯帮着他整走了梨棠,他就给我们家二十两银子,还帮我们家虎子看病!”
“谁知这老不死的根本就看不好虎子的病,我们家虎子浑身发烫,不停地咳血,后来竟喘不过来气,活活的憋死了,他才那么小,就这样死在了我的怀里,我的儿啊!他受了那么多的苦!”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虎子娘说着伸出手狠狠地指向张郎中:“都是因为他嫉妒梨棠,才害我们家虎子丢了命!他三番两次的陷害梨棠,不就是怕梨棠抢了他家的生意吗!我还偏偏就不让他如愿!我家虎子死了,咱们谁都不能善终!”
一直扯着虎子娘的朱贯也是满脸的泪水,他呜呜哭着:“怪我啊,我就不该贪图他那二十两……怪我啊……”
村中掌事目瞪口呆的看着哭成了泪人的夫妻俩,过了片刻后,他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将朱贯跟虎子娘扶了起来:“节哀顺变吧!”
“劳烦二位跟梨棠去公堂上走一趟,咱们一同将这禽兽的罪行昭告天下!”梨棠走过去,脸色坚定:“张郎中你必须给我跟逝者一个交代!”
“交……交代什么?”张郎中急了,他边说着边满目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就算我曾经害过你,可这也不能证明王家二郎是我杀的啊?我,我凭什么跟你去公堂?”
“我不去!”张郎中也不想再将梨棠拖下水了,虎子他娘忽然将往事给抖了出来,这让张郎中十分心慌,事情正在朝着他所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
张郎中边说着边狠狠地瞪着梨棠,他见刚刚揭发自己的玄衣男子没了踪影,心中不由更加惧怕,那男子说的没错,是自己怕梨棠脱罪,一时急了,便剑走偏锋,买通了衙役,偷用了铡刀,铡断了王家二郎的双腿,欲将这件事扣在梨棠头上,坐实梨棠害人的名声。
如今事与愿违,若自己真跟着他们去衙门查铡刀,这件事肯定会查到自己身上的!
“带着村中掌事直奔我家的人是你,口口声声说我为妖女的人是你,撺掇众人扬言要烧死我的人也是你,张郎中在今儿这件事中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