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宗玠冷笑一声,他上前走了两步,直接堵住了张郎中所能逃跑的路,宗玠挑眉道:“这人腿是我跟衙门里的几个官兵从你张家搜出来的,怎么?你还想死鸭子嘴硬?”
张郎中浑身一软,他惊慌失措的看向被官兵五花大绑的张凤玲,后者一脸绝望的冲他摇了摇头。
一旁的宗玠将张郎中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可惜啊,如今物证确凿,你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做好万全之策,太过于心急了!”
“你……”张郎中见宗玠语露挑衅之意,不由的怒火中烧,他怒道:“什么人腿,我压根就不知道,肯定是你跟这妖女合起伙来陷害我的!”
“对!就是你们整我!”张郎中浑身颤抖着,他不住的点头自顾自说道:“我是清白的!”
“呵!”梨棠闻言冷笑一声:“你先是收买朱贯诬赖我,后又杀死王家二郎陷害我,姓张的,你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如今还有脸说自己是清白的?”
宗玠见梨棠脸上露出愠怒之色,便向她投去一记安抚的眼神,示意她大局已定。
“送官吧!”梨棠不愿再看这禽兽一眼,她走到村中掌事跟前儿微微俯了俯身子:“劳烦掌事了!”
“应该的!”村中掌事忙道,他满眼蔑视的看了几眼地上的张郎中几眼:“本朝律法,杀人偿命理所应当,张郎中,咱们走吧!”
“不!”张郎中听村中掌事如此说,瞬间一个激灵,他猛的抬起头来狠狠地瞪着梨棠等一行人:“我不走,你们凭什么定我的罪?我没罪,我是清白的!”
张郎中说着就要想跑,他悄悄摸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匕首,找准时机一把将站在自己跟前的村中掌事擒在怀里。
透着寒光的匕首明晃晃的架在了村中掌事的脖子上,张郎中目眦欲裂:“我警告你们,最好赶紧将我给放了,否则……否则我就捅死他!”
村中掌事被吓的脸色煞白,他结结巴巴的求救道:“大家快救救我啊!”
宗玠没曾想张郎中还有这一手,他凤眼微眯,眸子中露出几丝寒光来。
他跟张郎中的距离不过三米,若找准时机,定是能将张郎中给制服的。
只是,如今的张郎中已然方寸大乱,他若是硬来,恐怕会激怒张郎中,如此一来,村中掌事的性命就……
张郎中手中的匕首又小又利,宗玠实在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若村中掌事没了命,梨棠怕是要首当其就!
宗玠不想让梨棠心里有一丝愧疚,更不怨让梨棠在村中有任何不好的言论。
想到此,宗玠眸子中的寒光微褪,他皱眉紧紧的瞧向张郎中,欲求得个最佳办法。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放我走!”张郎中见众人皆不动,不由的更加急了,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处滚落,他不顾一切的嘶吼道:“赶紧放了凤玲,再备一匹快马,听到没!”
张郎中边说着边将匕首又逼进了村中掌事的脖子几分:“若你们敢使诈,我就先捅死他,在拉着你们给我陪葬!”
“这……”跟随宗玠过来的一行官兵瞬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按他说的做!”宗玠沉声说道,张郎中正情绪不稳,为今之计是先放松他的警惕,再伺机而动。
“是!”那些官兵对宗玠极其顺从,他们将捆绑张凤玲的粗麻绳解开。
没了桎梏的张凤玲大喊一声:“爹!”
她连跌带撞的跑到张郎中跟前,惊慌失措的问道:“怎么办?”
“你这孩子!若你听我的将那腿给埋了,如今哪里还会有这祸端!”张郎中看着自家闺女这没出息的模样忍不住埋怨道。
“那大腿鲜血淋漓,我害怕啊!”张凤玲说着俨然带了哭腔。
张郎中见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如今满脸泪痕,浑身污垢,只觉得心如刀割。
“唉!”张郎中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这都是命啊,怪我太心急了,让你去处理那么残忍的事,是爹不好啊!”
张郎中说着攥紧了手中的匕首,那玄衣男子说的没错,怪就怪自己太心急了。
他昨日夜里一听梨棠洗清了冤屈,只觉得夜不能寐,在一时冲动之下才想出杀了王家二郎,势必将梨棠拖下水这个计谋。
因为时间太过匆忙,张郎中想了许久,才决定将王家二郎的腿藏到自已家里,本以为是个最安全的地方,可结果正是自己的一念之差,直接定了自己的罪行!
兵行险招,剑走偏锋,不成功便成“仁”!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