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笔的盒子上就刻个行云流水署名梨棠赠!”宗玠说罢瞧了梨棠几眼,眸子中征求的意味明显:“梨棠,你说可好?”
“嗯嗯!”梨棠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曾想宗玠比她还有心,在红木盒子上刻字,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宗玠见梨棠同意,唇角笑意更甚,又道:“至于这砚台嘛,就刻个如云吧!”
“不刻你的名字?”梨棠不解的抬头瞧他。
“男人之间刻什么名字!”宗玠哈哈大笑着宠溺地敲了瞧梨棠的饱满娇俏的额头:“我只愿梨文宣日后事事能顺心如意,像云般自由洒脱!”
“这个寓意好!”梨棠转眸想了想,拿胳膊肘蹭了蹭宗玠的胸膛:“以前我只知道你武艺了得,没想到你还挺有文化的嘛!”
宗玠被梨棠不经意间的夸赞撩的面红耳赤,他别扭的说道:“嘿嘿,略懂皮毛。”
掌柜的依照宗玠吩咐将两个锦盒装好后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梨棠跟宗玠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夜间寒凉,待宗玠牵马回来的时候,梨棠的手已经凉到麻木了。
宗玠远远就看到梨棠不停的往手上哈着热死。
他大步过去想身上的皮貂脱下来披到她的身上。
还未等梨棠说话,他又自然而然的将梨棠冰凉的手揣进自己怀中。
温热的触感传来,梨棠浑身一僵,十分不自在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宗玠见梨棠双颊通红不由扬唇一笑,轻轻放开了她的柔荑。
“上马!”宗玠说着拍了拍自己的红鬃烈马,示意梨棠先坐上去。
梨棠抬腿上马,宗玠随即跟着上了去,他二人共乘一匹马,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梨棠内心升起。
方才他动作亲昵,显然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可……筱初是怎么回事?
梨棠虽性子爽朗,可是在儿女感情这件事上到底是拉不开脸先问宗玠的,若宗玠对自己没有那种心思,那岂不是徒惹尴尬!
想到此,梨棠心里又纠结起来,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罢了,管他呢,反正爱情这东西,于自己而言,又不是非要不可!”
身后的宗玠见梨棠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的,忙问道:“是不是觉得冷?”
“啊?”梨棠脸色越发的红了,她讪笑几声:“不冷!”
宗玠剑眉轻皱,眼前的小女人脑筋转的极快,心思更是难猜!
他表达的太急切又怕吓着她,若是太优柔寡断又怕她等不及看中别人!
感情这件事总是让人格外敏感,特别容易患得患失,因为太过于在乎,所以急不得、慢不得,要拿出自己实打实的真心来对待。
他们回到梨家的时候,梨妇人正在切熟肉,见梨棠他们走进来眉开眼笑的说道:“快进去的,刚刚文宣还在问你去哪了呢!”
“我这就进去!”梨棠笑呵呵的往屋子里走。
梨妇人将肉在盘子里摆好,她正要端进去,一扭头就瞧见宗玠正在枣树下拴马。
身姿挺拔的宗玠在月光的照映下显的十分神采非凡,梨妇人越看越中意,她笑着冲宗玠摆了摆手:“宗玠,收拾好了就赶紧进来,咱们一块乐呵乐呵!”
“哎!”宗玠见梨妇人同自己说话,忙恭恭敬敬的答道。
一家子人欢欢乐乐的说了许久,成了秀才的梨文宣非但没有骄傲反倒越发的谦逊有理了。
晚宴过后,梨源跟年龄坐在一块喜滋滋的磕着瓜子,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拉着家常。
梨老爹全程都高兴的合不拢嘴,梨文宣中了秀才在他看来是脸上顶有光的一件事儿。
梨妇人给几个蹦蹦跳跳的孩子剥花生,几个小家伙轮着一个又一个的凑到梨妇人旁边去捡梨妇人手心里的花生吃。
梨棠跟宗玠不谋而合的走到梨文宣跟前,正笑眯眯的梨文宣见梨棠欲言又止,便抬眸不解的问道:“阿姐是有什么事儿想同我说吗?”
“文宣,这个送给你!”梨棠将手中的红木锦盒递到梨文宣手中:“愿你心想事成、平安喜乐!”
梨文宣惊讶的很,他欣喜的接过去,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锦盒。
“这笔!!!”梨文宣不可思议的惊叹着:“阿姐,没想到你会送我毛笔!”
“你可喜欢?”梨棠笑的开怀。
“喜欢!喜欢!喜欢!”梨文宣一连说了许多个。
参加乡试的头一晚,他还跟两三个好友去逛文房四宝店铺,当时他一眼就瞧中的正是这只毛笔。
他兴高采烈的问了价钱后心情就跌到了谷底,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