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她那般手段勾住的人能陪她多久?”孟知寥笑笑:“做人还是真诚些更好,他能接受最真实的你,那才是真正的能跟你走到最后的人。”
安思槐笑着看向几人:“知寥说的没错,这世上终究还是人心换人心更多。”
这段谈话虽然过去了,可惠才人那边的事情却始终没有结束。
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有了第二次,时间长了皇上怎么能受得了一直往那边跑?大手一挥,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将惠才人给放了出来。
但并未让她回到原先住的院子,反而是住在了华阳宫,归安思槐管着。
看着进进出出搬东西的人,孟知寥端了盘瓜子和紫鸢、蓉儿一起在门口看热闹。
“知寥姐姐,惠才人之前跟咱们贵妃平级,即便我这没见过的都知道她们之间肯定好不了,怎么还吵着让皇上把她弄到咱们这来了?”
蓉儿看不惯,嘴里的瓜子皮对着惠才人等人的方向就吐了过去。
紫玉看到便要冲过去理论一番,不想惠才人一反常态,居然将她给拦下不说,甚至还笑盈盈的走到了孟知寥等人跟前,将手里的首饰送给几人。
“都是些小玩意儿,以后我们住在这里,希望能好好相处。”
孟知寥看着手里的东西,又重新塞回了惠才人手中:“前几日贵妃还同我们说起一定要以心换心,对我们好的人,我们自然也是会对她好的,但是贵妃对收受他人财物之事很是介意,我还是不收了。”
有了第一个,紫鸢和蓉儿也不好收下,也跟着还了回去。
紫玉觉得没脸,狠狠瞪着几人:“你们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丫头,我们惠,才人好歹是主子,你这样的态度,就不怕贵妃惩罚吗?”
“不知我们哪里不对了?”
孟知寥的反问让紫玉无话可说,你了半天也只能愤恨的站在原地。
惠才人本就很会伪装自己,在冷宫见识过更过分的众人模样之后,她更是学会了隐忍。
面对孟知寥等人的反应,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仍旧保持着笑容,拉着紫玉回去了。
安思槐见几人气鼓鼓的回来,一猜就知道定是跟惠才人生了气的,叮嘱她们不要轻易与惠贵妃过不去,这件事便过去了。
自打惠才人来到华阳宫后,皇上也常来了。
在安思槐处吃,在惠才人处睡。
“贵妃,怎么还不睡?”
孟知寥值夜,本以为安思槐已经睡了,打算去给她遮一下被子,没想到却看到她端着一本书坐在窗口看着。
今夜虽然没有起风,但天气还是冷的很,孟知寥想帮她把窗户关上,被她给拒绝了。
“我还要再坐一会儿,你先去睡吧。”
孟知寥摇了摇头,为她倒上了一杯温水:“今晚是我值夜,能陪贵妃。”
安思槐看了她一眼,心踏实了很多。
两人不必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一个看书,一个陪着,一种别样的氛围让孟知寥觉得比平时忙碌着还要享受。
渐渐的,眼皮开始耷拉下去,不知怎的,趴在桌子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等醒来时天都亮了。
孟知寥慌张的看向安思槐的位置。
这一次,安思槐没有坐在她对面,却是坐在床上,红肿的眼睛足以见得她昨晚一夜未眠。
“贵妃,你这是怎么了?”
安思槐抬头看向孟知寥,眼泪又不自觉的往下流着。
“快别哭,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了?”
孟知寥急的直转圈,昨晚她虽然是睡着了,可也未曾听到什么大动静,不应该是有人来屋子里闹了才对。
难不成是看书看的?
孟知寥转身看向一旁被随意扔在桌子上的书——《论语》。
这也不像啊。
“昨晚你睡着后,我原本也是要睡了,可院子里太安静,稍微有些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
孟知寥一愣,随即看了眼窗外,立即了然。
虽然隔着墙,但到底是深夜了,惠贵妃那边留了皇上,发出些动静难免,只是没想到居然让安思槐给听到了。
看着她心里酸楚的样子,孟知寥也有些心疼。
想劝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算了,去瞧瞧今日早上吃些什么,中午便你给我做吧。”
孟知寥应下,便去外面瞧了一眼,这一瞧,正好看到了气鼓鼓的蓉儿与趾高气昂的紫玉。
“蓉儿,怎么还没拿饭来?”
“还不是惠才人抢了咱们贵妃的饭菜,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