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她屈身对着宫萤行了个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惹得宫萤心里一阵麻,好端端的,为什么姜鹤就不回来了?
岭薏给他们倒完茶水就退出去了,宫萤看着她把门关严实了,贴近了卫怀栾神神秘秘的问道:“我听说,于靖犯了错,被处死了?”
“是啊。”卫怀栾点头,脸上竟然看不出一点疼惜的感情。
“你……”宫萤吃了一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这多大的错,要杀头?”
卫怀栾正喝着水呢,听着宫萤着话里的意思感到很有趣,当初于靖一桩小事没做好她就直接下令砍了她一家老小的脑袋,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叫人感到惊讶,惊讶极了。
但宫萤这段日子的变化太多了,这一点也不算什么。
“你为何这么关心她?”
“我、就是、也没算关心,我记得她是你的得力助手,是你左膀右臂,你杀了她的头,不就算是砍了自己的手?”
这个比喻虽有不妥之处,但卫怀栾没否认,他跳开了这个话题,换了宫萤最不期待的一个,也是最害怕的一个:“这次四弟生辰,你要和本王一起去,该穿什么衣裳,配什么首饰,本王会叫人专门给你送来梳妆好,明日就走。”
“这么快!?”宫萤才刚回来还没歇过神,这又要出府,最可怕的是四王爷生辰,一定会请他的兄弟姐妹不说,王宫贵族的自然也少不了,那就免不了要见到八王爷,一想起这个,她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既然害怕,那索性不要去。
“王爷,您平日参加这些活动都是带着苏妹妹一起,这次还是照例带着她吧,我又不懂礼数,万一去了给你丢人,那多不好。”宫萤说的很诚恳,但卫怀栾不信,也不允许。
“你从来都是给本王长脸的那一个,何来丢人,再说了,苏氏已有孕多月,不宜马车颠簸,这次就由你陪本王一起。”卫怀栾的话里充满不可抵抗性,他今晚来就是嘱咐这些事情的,说完就走了。
他走了,可是岭薏没走,岭薏走进来,俯首行礼:“娘娘,这些是明日要穿的衣裳,届时岭薏会来替您梳妆。”
岭薏说完一拍手,那些丫鬟把衣裳首饰全放下了,打眼一瞧,清单朴素,却有颇多的细节, 一来不失王府的体面,而来不抢四王府的风头,也算是用心良苦。
岭薏走后,若初高兴地跑过来摸摸那些细软,一边惊叹的摇头:“这么好的工艺,真是难得呀……”
看到这些细软宫萤就来气,当初若不是她偷偷带出来的细软工艺太过上乘,自己怎么会被八王爷胁迫。
但转念一想,若不是那些细软,自己又怎么会认识八王爷呢。
可是明日就是与八王爷见面了,以这样的身份重新站到他面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一想到这些,宫萤就担心的不行。
可是再怎么担心焦虑,第二日还是如约而至,岭薏很早就站在长白殿门前了,端庄的走进来,优雅帮宫萤画着妆面,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苏氏得知此次不能去四王府赴宴,很是伤心难过,昨个夜里去三王爷那闹了一场。
这些话好似是故意说给宫萤听得。
若初在一旁很气愤得嘟着嘴,这本该是她的工作,竟然被一个新来的丫头抢了去,但是看到她化出的效果,这气愤得心情一下子消散了。
最后那个花瓣唇快画好的时候,若初在一边兴奋地朝宫萤竖中指,脸上带着真诚且激动地笑容,然后叫道:“娘娘美!”看在那个笑容的份上,宫萤不舍的揍她。
“娘娘真好看,现在再也不用戴那什么白纱了,您的容貌简直就是倾国倾城,今日去到四王府一定艳压四方!”
其实越是招摇宫萤越不喜欢,一来她本身就是不喜招摇的人,二来,这只会引起更多人对她的关注。
宫萤梳妆好的时间正好到了该出发的点,长白殿的门一推开,她远远地就看到石阶下卫怀栾背对着他站在那,和她一样是青白色的长袍,发髻高高的束起,一个白玉簪别住,干净又不失气魄,再一回头,那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宫萤身上,随之送来一个淡雅的笑容。
宫萤看的失了神,竟忘了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个不留神踩了个空,好在宫萤身怀武艺,她大幅度的纵身跳跃,双臂伸展,却伴着一阵清脆的“刺啦”声回旋落地。
低头一看,裙摆分裂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宫萤得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就连卫怀栾都扶着额头:“为什么会这么蠢。”
“呀!”若初查看了一下裙子,虽然是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