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登科得了新任务,自信以为能立功,所以高兴地走出去,正巧还碰到了端茶水来的若初,正和小桃等五六个丫鬟说说笑笑的往这边走。
他从前就知道不耻下问这个道理,更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所以上前就问道:“若初,你可是来葵水了?葵水是个什么东西,竟叫你脾气日渐暴躁?”
话音一落,向登科脸上立即被泼了一碗热茶,随之而来的是若初毫不留情的巴掌,“啪”的一声要多响有多响,想必是要多疼也有多疼。
“滚!”若初狠狠的指着他。
向登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不耻下问也有错?
只是连同行的其他丫鬟也这样恶狠狠地看着他,好像真是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向登科这才赶紧溜掉。
宫萤看着若初进来就是一顿摔茶杯倒茶水,然后心不在焉的把一只空杯子递给宫萤:“娘娘喝水。”
宫萤反复看了看杯子里,确定自己没眼花才问道:“水……从何来?”
若初低头一看,才想起水都被她到了,于是深吸一口气:“这不长眼的,居然问我!”
“谁,谁不长眼,问了你什么?”
“娘娘!”若初绕到宫萤面前,跪蹲在地上扶住宫萤的膝盖,“向登科那王八蛋居然说奴婢的……”
“什么啊?”宫萤看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不知道是被刺中了哪里。
“葵水!”若初小声道,然后用一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宫萤,“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奴婢的葵水来了,还那么大声,还要问奴婢什么是葵水,这不是不长眼是什么!”
宫萤虽未喝茶也险些被呛到,这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居然被听去,还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出来,宫萤也是颇感无奈。
“他那脑子,直,说明此人敦厚。”宫萤一一列举了向登科的优点,到最后全被若初总结出一个字:蠢。
向登科按照宫萤的命令去打听到了细节,竟是卫怀栾抓住了卫怀星的把柄,打算上书皇帝,此事几乎没有人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宫萤眼瞅着向登科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今天被泼了水扇了耳光的人不是他。
“娘娘,这是树下偷听到的。”
“你去偷听卫怀栾房间了?”
“是啊,王爷这个毛病不好,不喜欢在外面放人,我这一去,也没人看到我,说了什么,我一听就给听来了。”向登科颇为得意。
“那……”宫萤仔细想了想,这种时候是该怎么做的好。
“那就将计就计,干倒八王爷!”
“呸!”宫萤朝他丢了两个橘子皮,“说什么呢!”
“娘娘,王爷不是说,您最反感他了,您不是……”
“我的意思是,这样让人讨厌的人,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处理掉。”宫萤想着法子周旋此事,还不能被人看出来自己是成心想救卫怀星。
“娘娘果然是有深谋远虑。”向登科夸赞道。
宫萤想了想,让向登科附耳过来:“你,这就去外面放出消息,就说是军需案的主使者找到了,不是八王爷就是四王爷。”
“娘娘此意为何?”
宫萤不为何,就是明摆着提醒八王爷罢了,只要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卫怀星的消息又这么灵通,肯定第一时间就能传到他的耳朵里,至于说为什么要告诉四王爷,宫萤想了想:“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
“娘娘此招,绝了!”向登科一拍巴掌,“娘娘此举可谓是一箭双雕,不是常人所能为之。”
“行了,少拍马屁,赶快去办!”
消息一被放出,卫怀星那里即刻就收到了,起初他还夸赞是世青的功劳,可随后一想,竟觉得这消息来的奇怪。
“这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街上都传遍了。”世青回到。
卫怀星脸一黑:“算了,只是,我早知此事是三哥作为,可为何要在这关键时候把消息放给我们,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属下以为,此事是苏姑娘所为。”
“她?”卫怀星本想着是宫萤,其实是心里盼着是宫萤做的,他希望欧宫萤心里念着他,所以把苏氏这一茬给忘了。
“算了,即刻动身,入宫。”
“是。”
四王府这里,卫怀岚听说此事后深吸了一口气,险些从台阶上摔下去,好在锦云赶紧扶住他。
“你方才说,军需案的主使者不是我就是八弟?”
“是啊,消息都满大街的传遍了,王爷,您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