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萤看着那个丫鬟,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到后面似乎世界上只剩她一个人:“那天正好是除夕,她没有过多的逗留,很快就离开了。”
宫萤只问到这一个人,就问到了这么惊人的消息,甚至说这个消息就是她上吊的关键。若初听到这里,突然打破了只属于宫萤一人的宁静,她怪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那日娘娘您什么都不肯吃,说是要等王爷来,但……”若初突然变得吞吞吐吐,似乎是这话讲出来太伤人心,所以宫萤大概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一定是王爷根本不会来她这里,所以若初劝宫萤吃了饭早些休息。
“但是王爷压根就没打算来,那几日王爷正巧有事出去,回来那日第一个就去看了苏氏,长白殿是连进都没进过,后来您就在房中上吊,而王爷也因为您给苏氏送了堕胎药破天荒的来了一趟长白殿。”
宫萤点点头,可是这其中还有些疑问:“堕胎药,是我让厨房煎的?”
“哪里啊,是您自己亲手煎的,然后是奴婢亲手送过去的。”若初提起这个就很自责,“若是当时奴婢知道这个是堕胎药,那断然不会送去给苏淑媛的,不过呢俗话说的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娘娘您还不是靠着这碗堕胎药让王爷重新审视了您!”
宫萤干笑两声,真不知道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再损自己,但若初这段话里的一个信息引起了她的怀疑:“你说你不知道这是堕胎药,难道我当时没告诉你吗?”
“当然没有啊,娘娘您平日里经常煎药送到苏淑媛那里的,自从苏淑媛怀孕后,您把厨房负责煎煮安胎药的方子要了啦,定时煎药送药,哪里想到那次的安胎药就变成了堕胎药,真是把奴婢吓坏了!”
听到这里,宫萤的瞳孔瞬间放大,照这样的说法那碗药到底是什么只凭苏氏一张嘴不就定论了?
到底是安胎药还是堕胎药,长白带的丫鬟根本不知道,而且是当初宫萤亲手煎煮,送到苏氏房中后苏氏差点就喝掉了。
为什么?
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当初自己刚醒,根本不知道这前前后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只是长白殿的其他丫鬟,就连若初也和她避而不谈此事,药煎好后就直接送去了长白殿,可照常理来说苏氏就该喝掉,“孩子”当场就该没了。
照这样推断,本来就没有孩子的苏氏根本不可能区别一碗安胎药和一碗堕胎药,她只有在喝下孩子没掉后才可以找上宫萤的麻烦,可是事实并没有,她没有喝就知道这不是堕胎药,若非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堕胎药,就是她后又重新煎了一碗替换成堕胎药。
“为什么?”宫萤站起来,心事重重地样子,“那碗药,她为什么没喝?”
若初摇摇头:“当初莺歌殿传出的消息是苏氏惊吓过度,不想再提起那日的事情了。”
宫萤不相信这是真的,这只不过是一种为自己开脱的说法罢了。
“那日我上吊前后,有没有什么人来过?”
说起这个,若初真真是自责的不行,那日他们被叫去训话后,宫萤说想一个人在房间里等着王爷回来,所以遣散了这些丫鬟,让她们该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还赏了一些铜钱,若初看着殿里的丫鬟零零散散的都走光了,想留下来陪着三王妃,可是三王妃似乎只想等王爷来,于是他们就全离开了。
宫萤听完若初的陈述,叹息一声,想着线索只能到这里了吗?
这时候,方才说出线索的那个小丫鬟又开口了:“娘娘,那日……那晚我在殿中……”
“你?”丫鬟们纷纷看向她,眼神中充满质疑。
那丫鬟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抬起头来:“我家里穷,我想攒点钱,正好那日也不舒服,所以拿了赏钱就一个人回房了。”
丫鬟们回忆起那晚的事情,的确是不记得她到底有没有随着大家一起出去玩,毕竟人多热闹,大家玩的开心忘了一个人也是正常。
“娘娘您,不记得了吗?”小丫鬟突然问到。
“我……不记得什么?”宫萤干笑两声,她的确是不记得了,或者她她根本不可能记得发生了什么。
“是看我一个人留下,叫我去房间里吃东西,您说那么多东西您自己吃不完,今夜也不会有人过来了,那些丫鬟也都出去吃喝玩乐,您就说都赏给我了。”小丫鬟也是面露疑或的看着宫萤,她以为这些事情宫萤都记得清楚,所以自己根本不用说,谁知道宫萤像是根本不知道此事一般。
宫萤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你想仔细了,不管是不是和我一起发生的,你都想仔细了再说。”
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