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腰,他们并行了一刻钟,茶摊已经看不见了,但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用正眼看过她一眼。
黑衣青年浑身一僵,头也不回,“还有事?”
“没有事——”
谢初梨坦然道,“我就是想谢谢你,顺便问问我该怎么还你钱?”
青年又自顾自的往前走,冷声道,“不必。”
“我师父说欠人家的总是要还的,再说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不对,哎,你叫什么——”
“我说不必。”
青年扭头看了她一眼,复又冷冷道,“还有,不要跟着我。很烦。”
“...”
“其实吧我不是想跟着你——”
谢初梨无可奈何的解释道,“是这里真的只有一条路。你总不能让我爬到树上去吧?”
“...”
前面的人又是没有回应。
谢初梨随手揪了根狗尾巴草,一边揪一边想,山下的人一个两个的都是什么怪脾气?!要不就一肚子坏水,要不就对人爱答不理说不上话。还是在山里好啊,谢逐英就算不会说话,怎么着也比这些人有意思多了。
两人一路沉默的往前走,狗尾巴草被揪的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杆,笔直的马道上终于生出了一条岔道。岔道前立了碑石,上刻锦州二字。
去锦州吧倒是也不错。
谢初梨冲着走在前面的人大声道,“我不跟着你了,今天的事谢谢你,下回我们要是还能碰见我一定会还你钱——”
“有缘再见!”
青年身形一顿,还是没理她。
那就这样呗。
谢初梨把狗尾巴草一丢,蹦蹦跳跳的拐进了岔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