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他们回到武林盟，至于其他的事，算了吧。”

“这你放心。”

李凤飞道，“那你呢？”

“我？”

山澜转身拂袖，微垂下头，神色难明，道，“我便先回去守禁地了吧。”

十里长亭，松竹涓溪，约客闲谈的风雅景致。

陆之珩站在长亭里，身着粗麻青袍，劲瘦风骨，看着当真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斯文书生。

他的确是来约客的，却不是为了闲谈。

他在等一个人。

他抬头看了看，飞檐上停了一只金翅鸟，天外云卷云舒，申时的时辰。

有风掠过林梢。

他淡淡道，“卓堂主既然来了，不如现身一见。”

话音未落，林间闪过一道疾影，黑衣人已止于一丈之内。

“陆盟主。”

黑衣人黑袍黑发乌黑面具，连手里的剑和腰上的短刀也是黑色的，哑声问道，“你找我？”

“是。”

陆之珩淡然道，“想和卓堂主谈一桩买卖。”

“谈买卖可以——”

卓崇月低低一笑，沙哑的像是漏底的铜壶划过石面，“不过我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

“当然知道。”

陆之珩点头道，“在卓堂主回去之前，便会有五千两黄金奉上无形堂。”

“哦？”

卓崇月眉峰一扬，狭长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兴致来，“我不明白对陆盟主而言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值得花上这么多的黄金。”

陆之珩不答反问，“我也不明白以无形堂今天的本事和地位为何会立下如此俗不可耐的规矩。”

卓崇月神色一冷，道，“这不是陆盟主该多问的事。”

他又道，“什么事，说说吧。”

陆之珩也不再纠缠，只道，“厉风。”

“斩马堂厉风，他的事我知道。”

卓崇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一声轻嗤，道，“怎么，一颗身陷囹吾自身难保的弃子，也值得你花这么大的代价去救他？”

“不。”

陆之珩注视着他，倘若且镇定，“我要你杀他。”

“我要你在他拆穿我之前，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