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煽情之时门又被不合时宜的叩响了,门外人扬声问道,“阿梨在吗?”
“诶?是刘胭?”
谢初梨不太好意思的抽回了手,见李照略有惊奇,便主动解释道,“就是你大哥新娶的那位,你那二嫂。”
李照更奇怪了,“你们认识?”
谢初梨如实道,“说起来也是缘分,我刚下山的那天在她家借宿过一宿,昨天又碰面,才知道原来她就是你二嫂。”
她推了推李照,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开门呀。”
“噢...”
难得的温情时候被人打扰了,李照敛下轻微的不情愿,刚起身,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不要乱动。”
谢初梨乖乖巧巧的点头,他才转身去开门。
刘胭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只小小的瓷瓶,一见到李照,惊诧道,“二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明眼人都能想明白的事吗?
李照淡定道,“阿梨受伤行动不便,我留在这里照顾她,怎么,二嫂此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刘胭忙道,“我是来看阿梨的,那天她吐了血,我放心不下...”
李照闻言一默,私心里他对这位二嫂实在是没什么好感,抛开大嫂的那一份不说,就事论事,昨天她也是在的,既然在大哥面前如此得宠,又是阿梨的旧交,居然任由无瑟伤她而不为所动...
他还想随便几句把人打发了,躺在床上的谢初梨已经不太安分的扯着沙哑的嗓音喊,“是阿胭吗?阿胭来了吗?”
李照只得侧身让开,礼貌又疏离,“二嫂进来吧。”
“好。”
刘胭走进门来,走到谢初梨床沿坐下,轻轻握起她的手,关切问道,“阿梨,你觉得怎么样了?可还有疼痛?”
谢初梨的面容极为苍白,或许是因为有人来看她倒是显得精神了许多,她摇摇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像是在安慰人,“我没事,其实也不怎么疼了,就是白大夫说我还不能乱动,需要再在床上躺几天,你不用太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胭温柔又亲密的抚摸她的额发,又道,“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
谢初梨道,“有什么事你就说。”
“是这个——”
刘胭抬起手里的小瓷瓶,柔声道,“这是夫君为你调制的疗伤药,名唤三日散,他说治疗内伤有奇效,特意要我一定转交给你...”
“三日散?”
谢初梨微微一惊,想起那位大公子那张冷若冰霜恨不得叫手下把她剁成肉片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我听这名儿可不像什么疗伤的药,倒更像是三日之内必要我命...”
“就是——”
李照上前劈手夺过瓷瓶,面无表情道,“阿梨是大哥下令打的,不过一夜的功夫他就改变心意要为阿梨疗伤,恕我实在不能信任...”
刘胭闻言起身,微蹙起眉,面有尴尬之色,“二公子,夫君并非是有心伤害阿梨...”
“二嫂昨日也在场——”
李照淡漠问道,“是不是有心,二嫂看的难道不清楚吗?”
“这...”
刘胭一时无言,她是聪明人,并非不能意识到李照心里对李煦的那股怨气,这怨甚至也牵连到她的身上了...
片刻静默。
“阿照——”
谢初梨自然不好意思刘胭因为此事感到窘迫,费劲的够着李照衣袖扯了扯,道,“你不是说你哥通医术嘛...说不准他睡了一觉突然善心大发觉得后悔真想帮我一把呢?”
“...”
李照望了她一眼,面色和缓一点,“那就先留下,一会我送去白大夫那里叫他看看,是否对你的伤势真有助益。”
“二公子...”
刘胭踌躇片刻,弱声道,“你这样做,若是夫君知道了,是会伤心的...”
“他伤心?”
李照眼底神色意味不明,沉声道,“我自认于他有愧,他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如果他要伤害阿梨,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那好吧...”
刘胭叹了一口气,又朝着谢初梨勉强笑道,“那阿梨你要好好养着,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
谢初梨懂事的点点头,“你去忙你的,不用挂心我。”
刘胭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施施然走开。
李照把门一合,手里攥着瓷瓶,面色不太好。
谢初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