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我说过如何受的伤被谁打伤的,可他会和我提起他的家,提起爹娘,提起你这个好大哥。”
“那又如何?”
李煦还是冰冷冷的,“因为他心中有愧,他对不起我!”
“有没有愧我不知道,或许是有吧?”
谢初梨一顿,语气轻缓了下来,“我从小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在这世间只有我师父一个亲人了,不知道牵肠挂肚是什么滋味。那时候阿照不爱说话又整天板着一张脸——就像你现在这样,可是每次他提起你的时候,脸上总是会忧虑、会敬仰、会自豪,会温暖,会像一个思念家人的大活人。”
她望着李煦那种无动于衷的脸,又叹了口气,“我说这些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也没有自作聪明的来帮你们解结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或许他对你有愧,可他对你绝不只有愧,还有手足兄弟之间的依赖,还有对大哥的仰慕,还有他一直都把你记挂在心里。”
静默半晌。
“你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李煦突然笑了,笑意森冷至极,他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根的,“你听好了,我是不会原谅他的,永远不会!”
“我说了我不是来解结的——”
谢初梨默默的垂下眼,“别的事情,随便你吧。”
她说完,主动转身走出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