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来的喜事把杨珍珠给砸晕了,她过了老半天才回神,不过苏妙娘已经替她回答了,“好呀!等下回我家再发上豆芽芽,都给你们送过来!”
杨珍珠帮腔说:“大哥您尽管放心,只要我家有了,肯定给您送过来!”
咦?
有三个男人从苏妙娘面前走过,她的注意力立马被这两人吸引过去了。
这两个人长的好眼熟啊……
啊对了!这不就是之前诬陷相公的坏同窗吗?!
苏妙娘提步便要跟着两人走,突然,她手臂被人拉了一下,杨珍珠拉着她手道:“愣着干什么呢?”
“啊,我……”苏妙娘指着那两人,眼看着他们进了云梦楼,而她也被杨珍珠拉走了。
……
王晨和朱泽武进去后,径自上了二楼的厢房,他们俩特地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桌上的菜是王晨事先就点好的,今日,他是特地请朱泽武来吃饭的。
两人边喝酒边说话。
王晨道:“当日之事,若非朱兄仗义替兄弟背锅,现下名声尽失的就是兄弟了!大恩不言谢,我先同朱兄干了这杯!”
朱泽武也举起酒杯,爽快道:“王兄这么说就见外了!名声与我俩的情谊比起来,它算是个屁!我与王兄相交多年,早已将王兄当成了至交好友,我愿为了王兄两肋插刀,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说的好!”王晨一拍桌子,起身道:“来!我们干了这杯!”
两人碰杯,将杯中酒水痛快的一饮而尽。
几个月前,赵纤柔抛下丫鬟独自一人在后院抚琴,王晨恰好经过,恶向胆边生,便欲轻薄赵纤柔。
没想到赵纤柔竟然竭力反抗,并拿石头砸伤了王晨,之后赵纤柔趁乱逃跑,逃跑时还不小心遗失了自己的荷包。
没想到季青临恰好经过此处,王晨与季青临本就有龃龉,他为了将此事栽赃给季青临,便趁季青临不备,从背后偷袭了他,待季青临晕倒后,他又伪造了另外两处伤口,做出是被赵纤柔打晕的模样。
最后,王晨将赵纤柔遗失在案发现场的荷包塞进了季青临的手里,之后便逃离了现场。
事情后续发展,完全是按照王晨预想中的来的,季青临被赶出私塾,所有人都认为这事是季青临干的。
但中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赵子史不仅找到了荷包中的珠子,还顺藤摸瓜,揪出了当日在天香楼吃饭的他们三人。
当然,如果仅是这样,尚定不了他的罪,他可以说那串珠子是他们捡的。但是,最可恶的是,他们竟然找到了赵纤柔砸伤他时的那块石头!
那块石头上有三处血迹!而他后脑处,正好有三处伤疤!正是那日被赵纤柔砸伤时留下的!
若是赵子史让人检查他们头上的伤口,一定会发现那日的人就是他!但是他自己都没想到,朱泽武会主动替他认下这个罪!说那日之事是他所为!
为了感谢朱泽武,是以他特备了一处酒席请他过来吃饭!
王晨将酒杯放回桌上,缓缓坐下,困惑道:“只是有一事,我至今搞不明白……”
朱泽武刚喝了酒,心中难免激动,“王兄有何事不解?不如说来听听?”
王晨道:“当日,我并未将荷包打开,照理说,手钏应该还在荷包里……可是那条手钏,怎么会在你手里?”
当时他跟柳一航还奇怪,向来拮据抠门的朱泽武怎么突然大方起来,开始请客吃饭了?
却原来这段时日,朱泽武一直用的是手钏上的珠子抵的饭钱!
只是那手钏,是怎么到朱泽武手上的?
朱泽武眼珠子一转,很快道:“王兄可是怀疑兄弟?”
“那倒不是,我就是奇怪,这手钏怎么会到你手上的?”
朱泽武哀叹一声,说:“其实这手钏也是我捡的,我万万没想到,这手钏会是赵纤柔的!因为这件事,害的王兄被怀疑,兄弟真是……太过意不去了。我自罚一杯,就当是谢罪了!还请王兄原谅我这一回!”
朱泽武给自己满了一大杯,待要喝下时,王晨站了起来,他伸出手来挡住了酒杯,赶忙道:“朱兄这是做什么!我当然是信你的!这杯酒该我谢你才是!怎么能是你向我请罪!来,我谢你!”
朱泽武抬起左臂,挡住了半边脸,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那手钏根本就不是他捡的。
那日,王晨离开之后,他把荷包从季青临手里扯了出来,本以为里头放的是银子,哪想到里头放的是一串沉香手钏,看着应该值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