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孙莺莺尴尬了,妍丽美艳的脸颊上渐渐浮起一抹羞恼的红晕,她气的咬牙:“你自己来看吧。”
苏妙娘检查过后,也尴尬了……
她只在阿爷记载病例的小本本上见过这种病,但事实上,她还是第一次见这类的病人。
阿爷当时记载这病的病因时,写的也不甚详细,只说是“男女之间阴阳相合熏其毒气而生”,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于是就去问阿爷,阿爷当时借口要出门,就没有跟她解释这个问题。
所以直到如今,她也不明白,这病的具体起因。
“苏大夫。”
说话间,孙莺莺已经穿好了衣服,她问:“你看这病,你可能治?”
“啊!”
苏妙娘回过神来,对孙莺莺道:“那个……你这个病我得回去研究研究,不过我觉得是有办法的,姑娘也不要太害怕……嗯,等我想到办法,我再找人来通知你,你看可好。”
孙莺莺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这病难治,所以也不难为苏妙娘。更何况除了难治以外,这病实在是难以启齿,好在终于找到了一位女大夫,无论如何,孙莺莺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竟然将这病传给了她!若是这病治不好,且不说别的,她也是万万不能留在春燕馆了,到时候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去哪里讨生活?
“不瞒苏大夫,我得这病已然是走投无路,你若是能治好我这病,我便是欠你的,以后倘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所以还请苏大夫能尽些心力,将我这病治好,我下半辈子的指望,就全仰仗苏大夫了。”
苏妙娘听她说的这么严重,也有些紧张了。
不就是生了病,怎么下辈子都要仰仗她了?
只是孙莺莺这番话说的真情实意,怎么也不像是开玩笑,苏妙娘点点头,说:“我会尽力的。”
……
离开春燕馆,苏妙娘就回了济世堂。济世堂的后院有几间房子,其中一间是书房,里面摆满了书架,书架摆放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摆放的是近些年刘云生在民间搜集到的医书典籍;另一部分,则是济世堂自开张到如今,所有患者的医诊记录。
苏妙娘先是翻找了几本专门记录妇女疾病的医书,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着看了起来。
她这一看,便是一个下午,等到王耳朵来喊苏妙娘时,苏妙娘才发现,这一眨眼,外头天都要黑了。
苏妙娘赶紧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回到原位,便匆忙出门去了。
她紧赶慢赶的回到家,见家里没人,苏妙娘才松了口气。
她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还以为第一日,就要让相公自己做饭了呢。
还好还好,她回来的还算是及时。
苏妙娘饭做到一半,季青临回来了,苏妙娘从厨房探了个脑袋出来,喊道:“相公,你坐着等我一会儿!饭马上就好了!”
季青临打了一盆水,在院子里洗了手后,便进了厨房。
苏妙娘正着急着炒菜,她扭头朝季青临道:“相公累了吧?你先回屋里坐着,饭马上就好了。”
季青临自顾自的捋起了袖子,露出了一截比苏妙娘的手臂都要白的皓腕,“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嗯……”苏妙娘想了想,说:“你把这些碗筷还有这锅汤都端出去,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苏妙娘端着菜到屋里时,季青临已经把碗筷都摆放好了,就连苏妙娘炸的油饼,季青临也已经放好了。
“相公,我想问你个问题。”
吃饭的时候,苏妙娘突然道。
季青临拿了个油饼,咬了一口,说:“什么问题?”
“男女之间,阴阳调和,这是什么意思?”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苏妙娘吓了一跳,她站起来,拍着季青临的后背,“相公,你没事吧?是不是噎着了,快喝口汤。”
苏妙娘把汤端起来,季青临就着喝了一口,而后抬眸看向苏妙娘。
“你方才说什么?”
“男女……”
季青临脸色慢慢变成了青的,迅速打断了她,“谁告诉你这些的?是不是徐客?”
“不是徐大哥呀!”苏妙娘奇怪的看着季青临,相公怎么会以为是徐大哥呢?
季青临脸色稍霁,他把手里的油饼放下,顺便擦了擦手,“那是谁跟你说的?”
“嗯……没有谁跟我说呀,是今日我遇见了一个病人,她得了一种奇怪的病。那种病我在阿爷的给我的小本本上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