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昱和林语山正在说着如兰的婚事,忽听门外一阵喧哗,一个小丫环阻拦道:“丁姨娘,您不能这么闯进去,您容我去回禀一声。”
“我要见三少爷,你让开!”丁姨娘哭喊着。
季昱眉头一皱,吩咐道:“不得不无礼,请丁姨娘进来。”
话音未落,丁姨娘披头散发冲进来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哀求道:“三少爷,求您去老夫人跟前说个情吧。”
季昱连忙扶起涕泪横流的丁姨娘安慰道:“您是为了如兰的婚事吧,您放心,我这就去和母亲说。”
丁姨娘也顾不得礼数了,拉着季昱的手千恩万谢。
“姨娘是要三少爷求什么情?”冷眼旁观的林语山突然发问。
“孟家的亲事千万不能退呀。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只要如兰能嫁进孟家做大奶奶,我这后半生……,不,她这后半生就有靠了。”丁姨娘完全没有注意到季昱的脸色,犹自说得口沫横飞。
季昱此时才听明白,原来他说的与丁姨娘所求之事南辕北辙,顿时脸色铁青地大喝道:“姨娘说得什么话,如兰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您怎么舍得让她嫁给那种人!”
丁姨娘被吓了一跳,她哆哆嗦嗦地问道:“那三少爷说的是什么?”
“三少爷是要退亲。”林语山嫌恶地说道。
“天哪,退了亲如兰可怎么办,再去哪找孟家这种好人家呀!如兰嫁过去就能做孙少奶奶啊。”丁姨娘呼天抢地,搅得房内乌烟瘴气。
这时,季成报门而进,原来是叶楚良到缪氏院中叙话,要季昱快去拜见。
丁姨娘见季昱匆匆而去,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她抹抹泪,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对语山说道:“去给我倒杯茶来。”
语山本就对丁姨娘十分鄙视,又见她今天根本不顾如兰死活,更是心中厌恶,就冷冷地说道:“姨娘还是回自己房中喝茶去吧,我这儿没有。”
“你不过就是个丫头,等哪天混上个名份再来和我充主子吧,让你伺候我是给你脸,再敢不识抬举我就找人把你卖出去。”丁姨娘破口大骂。
林语山不是怕事之人,怎能容她放肆,说时迟那时快,一记耳光狠狠甩在丁姨娘脸上。
“你……你敢打我?”丁姨娘又羞又气,眼珠子涨得通红。
林语山面沉似水,逼问道:“打你如何?若不是为了给如兰留几分情面,我现在就能让你离开季家,永远不许回来。”
丁姨娘还想再闹,但她突然发现语山眼光冰冷,似乎能穿透她的心脏,不由打了个寒战,她自知不是对手,就打算脚底抹油悄悄溜走,谁料,林语山开口叫住了她。
“我一向视如兰为妹妹,所以我奉劝你一句,见识过我手段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了,所以你最好放聪明一点,如果你在如兰面前说错一字半句,我会让你的后半生再也不用发愁。”
语山的声调平和,但不知为什么,听得丁姨娘腿直发软,居然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林语山见状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你平时欺负如兰性子软,调弄着她为你在府里争个风头也就算了,没想到,你居然与外人勾结!”
“你血口喷人!”丁姨娘声音颤抖地抵抗。
“哼,我血口喷人吗?你若安守本份,孟伯瑜出事你如何知晓?”林语山步步紧逼。
丁姨娘被逼不过,大叫:“我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我倒要看看哪个大胆,出了这般大事不先去向老夫人回禀,倒先给你这个姨娘通风报信?”林语山又逼问道。
“我没有,我没有,你冤枉我。”丁姨娘哪里是林语山的对手,此时早已毫无招架之力。
林语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笑笑说道:“我不在乎你冤不冤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对我出言不逊会落得什么下场。”
“我……我再也不敢了。”丁姨娘胆怯地说。
林语山笑着点点头,说道:“没关系,你记不住我会提醒你。”
丁姨娘连滚带爬地冲出去,差点把刚刚面君回来的季昱撞倒在地,他暗笑,府中很多人大都是为了给如兰留脸面,忍让这位姨娘,可语山向来嫉恶如仇,断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过倒也希望她能得些教训,待如兰好一些。
林语山自不会把丁姨娘放在心上,她关切地问季昱:“叶楚良为何来去匆匆?”
季昱说,刚才叶楚良一会儿夸奖季昱肯为国分忧,是世家子弟中的典范,一会儿又说定要选个才貌双全的女子许配给季昱为妻,总之谈天说地笑得十分开心,一直说得缪氏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