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覃俭按捺不住凑了过来问道:“有什么大事我可以旁听吗?”
“没事。”“有事。”曾振海和曾希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弄得覃俭一脸懵,问道:“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真没事,真没事,让她们聊,走,和我去那边转转。”曾振海拉起覃俭就走。
覃俭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亲热地说道:“爸,您现在不告诉我,一会儿我一问点点也能知道。”
“唉。”曾振海又是一声叹息,好不容易把老人房子解决了,老二家又出这样的事,哪件都棘手。
“是二叔家的事吗?”见惯场面的覃俭果然一猜即中。
曾振海一脸无奈点头不语。
覃俭劝道:“您别着急,晚上我和点点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
“你千万别管了,我心里过意不去。”曾振海语气坚决地反对。
“人家不都说一个姑爷半个儿嘛,我的能力就让您这么不放心?”覃俭装着很委屈地问。
曾振海连忙解释:“不是,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
曾振海刚说到一半,覃俭就拦住话头说道:“您不用觉得,家里所有的事我都有份儿。您如果不让我干,我倒觉得您对我不满意。”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二婶儿家的事很特殊,我再考虑考虑。不过,我真的不希望因为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你和点点的感情,影响点点在你父母心中的地位。”曾振海真诚地回答。
“我能理解您的用心,但我保证没有什么能影响我和点点,为她和她爱的家人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覃俭动情地承诺。
场面一度陷入翁婿俩眼泪汪汪对视的境地,突然曾希冒了出来打趣道:“别在我老爸跟前煽情,你这些话不知道和多少人说过呢。”
“瞎说,别整天尖酸刻薄的,欺负覃俭。”曾振海拍了拍调皮的曾希笑着教训。
“所以您得给我机会好好表现,省得她老想着欺负我。”覃俭顺着话音撒起娇来。
“爸,爸,您快点和老姑他们说话去吧,别理他。”曾希推起还要唠叨的老爸直往外走。
曾希看着爸爸的背影,对覃俭说道:“你打算帮他们?”
“你不打算帮吗?”覃俭对曾希的问题感到有点疑惑。
“二婶儿既嚣张又没脑子,二叔和曾杉平时没少受她的气,我想给她点教训,希望她能赶上成长的最后一班车。”曾希悠悠地回答。
覃俭似乎被曾希眼神中的什么惊住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说:“你果然还是没变,不会被所谓的亲情迷惑。”
曾希被说得一愣,她研判地看着覃俭问:“这样奇怪的话你不止说过一次,我怀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什么人的替身了?”
“又瞎说,你真是写小说写得走火入魔了,什么替身!”覃俭打着马虎眼。
曾希一把拉住想要脱身的覃俭,追问道;“想溜?是不是真有事瞒着我!”
“别胡思乱想,你要真这么闲,今天晚上赶快把后面的小说写写,再拖下去5万的稿费我就赖账了。”覃俭挣脱着跑开了。
孟伯瑜与云泽的闹剧不消一时半刻就成了山阴朝中的笑谈,每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地与孟、云两家的子弟打着招呼,其实心中无不存着鄙视。吐了血的孟老爷子实在忍不得这目光,索性称病不朝,躲在家中不见外客,而孟伯瑜也被在祠堂整整罚跪在三天,小命差点丢了半条。当然成为笑柄的孟家也不再提和季府的婚事,缪氏虽然懊恼了一阵子,但经过季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算不再对孟伯瑜抱有幻想,而是想着要在其它世家中为如兰再配一个佳偶。季昱心愿已偿甚是高兴,但林语山却因为许负的事情而闷闷不乐。
“母亲说边疆苦寒,怕你身子弱受不了,特意为你准备了狐毛斗篷,看看可喜欢吗?”季昱站在语山面前殷勤地问。
林语山偎在熏笼上,心不在焉地问:“天气已经冷了,小年还没有消息回来?”
季昱一时间并不曾领会语山的意思,重复了一遍问道:“小年?”
“是啊,那日你不是说过初冬时小年就会回来吗,怎么还不见人?”林语山絮絮地问。
季昱此时才明白语山话的意思,问道:“你是担心许负?”
语山点点头,说道:“这人行迹诡异,不得不防。”
“原来我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江湖骗子,可经你点醒后,我也越发觉得此人来历不简单,似乎所有事情都与他有关,但又让人无从抓到把柄。”提起许负季昱也是满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