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世家一般都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季家负责此事的是否是小年？”林语山问道。

季昱自然不会瞒她，说道：“是，小年办事一向稳妥，可许负的身世背景他的确查不到，如今只能从他身旁的小僮着手，看可否找到蛛丝马迹。”

“那小僮怕也不是易与之辈。”林语山翻弄了下熏炉中的香饼，轻声说道。

季昱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能否一试？”

林语山微微皱眉，问道：“何计？”

“我们起身去边疆后，我再悄悄潜回季府，我想那时他必不防备，或许能探出些眉目。”季昱压低声音说道。

“既然如此，明日你不妨激他几句，他若一直不动，我们便无机会。”林语山从旁建议着。

“现在就告诉他我们对他有所怀疑，他会不会对母亲不利？”季昱担心地问。

林语山见季昱满面忧色，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说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你的兵法都读到哪里去了。你只需告诉他有人揭举小僮被你压下了，他定会有所反应。”

季昱灿然笑道：“君上曾不只一次夸奖我智勇双全，如今看来，在你面前都是儿戏。万幸你无心朝事，否则这天下便再难逃你的掌握了。”

“天下唾手可得，可于我无用，尽管留与想要之人罢。”林语山霸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