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山在季昱眼中一直是个乖巧懂事又足智多谋的女子,就算叶楚良、林敏之话里话外说过她刁蛮,但他都不曾当真,今日亲见林语山要哥哥带来银两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才算信了几分。
谁想林语山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撇撇小嘴骄傲地说道:“银号?我若想要林家举家迁到西疆,爹爹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季昱只当她是在吹牛,没想到凤五认真的表情倒让他感觉意外,他惊疑地问道:“五爷,她……”
凤五一脸正经地说道:“季公子,我家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无人敢驳。”
季昱脱口而出:“怪不得顾六河要杀你!”
凤五勃然怒曰:“该死的匹夫,若不是小姐严命不许我们暗中保护,他当日便死在我的手中了,还许他苟活至今。”
林语山软语安慰道:“五哥,莫要气坏了身子,我还要仰仗你为我报仇血恨呢。”
岳云峰术后醒来,看见满脸妆都哭花了的妈妈和一脸沮丧的爸爸正坐在病床前,不由心中一暖,暗想,他们还是心疼自己的,看来今后也不能闹得太过分,以免让他们伤心。想到此处,他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拉住妈妈的手安慰道:“妈,小伤,没事,别哭了,小心血压又高了。”
不劝倒好,这一劝,岳云峰妈妈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她几乎整个人都扑到儿子,嘶哑地说道:“你去和陆云心求求情吧,让她给覃俭打个电话,要不我们家就完了。”
岳云峰听得一头雾水,看向爸爸,问道:“我妈说的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懂,又是云心又是覃俭的,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都是你惹的事,你还有脸哭?别哭了,哭得我头都晕了。你躲开和我儿子说。”岳云峰爸爸没好气地把那个愚蠢的女人推到了一边。
“到底怎么了?”岳云峰又是着急又是担心,受伤的腿更疼了。
“你别急,听我说。”岳云峰爸爸一五一十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叹口气说道:“我一直在给覃俭打电话,他就是不接,连沈源也不接我的电话,现在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你让陆云心试试吧,好歹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几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啊。”
“是啊,是啊。你快点给陆云心打个电话吧,让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算为了你的前途也不能让岳家破产呀。”当妈妈的又来插话。
岳云峰心中冷笑,枉自己刚才还以为他们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现在才知道他们最担心的是公司、是财产。于是他冷冷说道:“我早和陆云心没关系了,妈,不是你一直不同意,非要逼我们分手的吗?现在怎么去找人家呀,我没那么大的脸!”
“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只要陆云心肯帮我们出面解决这个难题,我马上同意你们交往、结婚。”岳云峰妈妈拍着胸脯承诺。
岳云峰爸爸也凑过来说着:“对,对,我们都没意见。你们想什么时候结婚都行,我就一直觉得那孩子挺好。”
“我伤了一条腿才和她断的,不可能再回头了。你们不用劝我,我现在头晕,应该是麻药劲儿还没过去,我要睡觉了。公司的事我不管,你们有的是门路,何必非吊在陆云心身上不可。”岳云峰说完后之后闭眼不再理这对让自己伤心的势利父母。
“云峰,云峰。”妈妈依然没完没了地叫着。
岳云峰不顾疼痛腾地坐起来,吼道:“你儿子刚做完手术知道吗?我要静养,你要不怕我变成瘸子你就说,我蹦出去!”
“好,好,你别生气,你先歇着。”当爸爸的这时只好站出来打着圆场。
“走!”岳云峰厌恶地挥挥手,把焦急的父母轰了出去。
“这可怎么办呀?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又不肯打电话,难道真就没活路了?”岳云峰妈妈边哭边唠叨。
“别哭了,有时间再想想办法呀。对了,你刚才说覃俭身边的女人是谁?不行走走她的门路?”岳云峰爸爸提醒着。
一提起曾希,岳云峰妈妈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如今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就吭吭唧唧地说:“好像是叫曾希,但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我们圈子里的什么人。”
“算了,算了,你除了惹事生非什么都干不了,我去找覃世文,看看能让他劝劝覃俭吗?”岳云峰爸爸仿佛一时间老了好几岁,甚至连腰都不再是直挺挺的了。
岳家闹得正凶,覃俭这儿也不安生,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进来,说情的、帮腔的,足足半个小时电话没断。
“这怎么了?好不容易回家吃个饭,看把你忙的,弄得点点也吃不好。”肖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