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山笑道:“先生知便是我知,请好走。”
事已至此,许负惟有折服,此女子胸襟气度莫说平凡男人,就算是帝王将相也望尘莫及,与这样的人无论为敌为友,都是人生幸事。于是,他恭恭敬敬重又施礼,方才告去。
待得许负人去,季昱才从暗房中闪出,他脸上的表情几乎与许负如出一辙,是无限的钦慕与由衷的佩服,他感叹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放眼天下能做到这样的能有几人?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谁料林语山白了他一眼,笑道:“骗他的你也信?”
“骗他?”季昱仿佛被打了一记闷棍,连眼珠儿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林语山笑道:“果然是条实心的汉子,我的这些伎俩从不瞒你,你怎的还信?”
季昱垂头丧气地说:“人言兵者诡道也,我当然也知晓,可你刚刚……明明……”
林语山无奈只得又从头细讲了一遍:“许负知晓的凤五都已查明,许负不知的问他也无用,所以何不顺水推舟落个整人情。再说,我也的确敬他对季旻一片痴情,虽然所托非人,但情真足以动人。”
季昱双眉紧锁,半晌才颇为为难地问道:“你当真不嫌弃许负所谓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