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林语山点拨,凤五似有所悟,他点点头下去准备行装了。
房中只剩两个人,虽然季昱昏迷不醒,但语山仍觉说不出的温暖,想想明日就要分别,她的眼泪不由点点滴滴洒在他日渐消瘦的手上。
“季昊夫妇惨死、你母亲自尽,丁姨娘当场指证,甚至连你莫名生病,这些一定都是由他暗中操纵。都怪我过于托大,让他占尽了先机,现在,我只得兵行险招,你会体谅我,也会帮助我的,对吧?”林语山将脸埋在季昱的胸前喃喃说着。
曾希啪的一声合上电脑冲覃俭大吼:“什么鬼?什么鬼?说好林语山和季昱要发狗粮的,怎么突然360度大翻转,一章之内死了三个人,办了两个丧事,外搭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一,你这是要干什么?”
“写小说吗,干嘛这么激动?”覃俭看看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曾希笑着问道。
曾希不依不饶,恨声道:“就要激动,还想不给你饭吃呢?什么鬼,给你寄刀片!”
覃俭搂过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安抚道:“没有剧情反转能叫好的文学作品吗?我不骗你,此作品绝对HE。”
“我只想看没逻辑的甜宠文,要看伟大的文学作品就去找陀斯妥耶夫斯基了,谁看你啊!”曾希蛮不讲理地大叫。
覃俭被逗得大笑,吓唬道:“再闹我就给你录下来,然后发给柳靖和索妮看,让她们见识一下你的真面目!”
“我才不怕呢,我们馆的企业精神就是不要脸!”曾希简直变本加厉,就差撒泼打滚了。
覃俭被闹得没法,只好使出杀手锏——呵痒,这招果然有效,曾希乖乖求饶。
“昨天雪钧来电话了,”覃俭突然从背后抱住曾希心事重重地问:“她求我去美国接她,行吗?”
“我要说不行你能不去吗?”曾希垂下头,小猫似的在覃俭胳膊上蹭着。
覃俭犹豫了一下说道:“能。”
“那就去吧。”曾希干脆地回答。
覃俭一时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抬起曾希的小脸儿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那——就——去——吧。”曾希一字一字拖着长音儿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覃俭有点喜出望外,可瞬间又觉得哪里不对,疑惑地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不行吗?怎么这么快就变主意了?”
“谁说不行了,我只是试验一下,看看我的话能起多大作用,既然你尊重我的意愿,我为什么不爽快地答应。”曾希在覃俭的怀里左右摇晃,像个不能安静坐好听讲的宝宝。
“唉哟,你的脑回路太清奇了,是不是正常人呀?”覃俭哭笑不得。
“你能给我带好吃的回来吗?”曾希腾地转过身子,嘟着嘴撒娇。
覃俭苦笑道:“我觉得你是不是更应该关心一下,我去接施雪钧会不会遇到危险,或者会不会旧情复燃啊?”
曾希突然抓住了重点,眯着眼睛问道:“你不是说没有旧情吗,何来复燃一说啊?”
“本来就没有,比喻,比喻呀!”覃俭急慌慌地解释。
“有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们没签婚前协议,只要你提出离婚,钱分我一半,哈哈,后半生可以躺着吃啦!然后再写两篇什么我的自传,什么大老板与大明星不为人知的爱情故事,赚它几百万不几千万的版费,简直人生赢家呀!”曾希不知为什么莫名的兴奋起来,似乎离婚是她人生成功的开始一样。
覃俭的鼻子几乎被气歪,他吼道:“你是不是穷疯了?连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为什么不好意思?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难不成我要哭哭啼啼追着你去唱秦香莲?!”曾希盘腿坐在床上,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覃俭愣了愣,一脸迷茫地说道:“话题是不是被你带偏了?不是说带好吃的吗?怎么跑到离婚上去了?”
“是你自己带偏的!你先说的旧情复燃,我才说的离婚分钱!哈哈哈哈!”曾希没心没肺地笑着。
覃俭揉着曾希毛茸茸的小短发,无奈地问:“有时我真搞不懂你,你这小脑袋里每天到底在想什么?”
“想什么时候可以在苏州园林里住七天,碰上柳梦梅也行,碰上潘必正也行,哈哈哈哈!”曾希笑得无比畅快。
覃俭决定必须结束此次谈话,否则会被气得犯心脏病。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威胁道:“笑吧,笑吧,我在美国呆个一年半载才回来,看你笑?!”
“也行啊,一年半载再回来,估计孩子都快会爬了。”曾希慢条斯理地说着。
覃俭瞪着他那双超级迷人的大眼睛追问:“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