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不讳。
“多谢陛下,小人宁死也不会陷害楚王的,请陛下放心。”安连云感激地说着。
郁其庸仗着周太后撑腰,气势汹汹地威胁道:“此事不查清,如何对天下,如何对万民,请吾皇三思。”
顾瑛气得一拍龙书案,吼道:“好,朕与郁大人一同审问,以给万民一个交待。”
周太后心中恼怒,但面上仍一丝不乱,说道:“本宫知你素与瑀儿相厚,你去也好。”
一队人赶往兰轩时,纤纤刚刚喂玉完毕,已经第八十天了,还有一天就可大功告成,她虽然胸前疼痛,但心里却笑开了花。
“快躺下歇歇,你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这可如何是好。”顾瑀心疼地拉着纤纤的手,语调悲戚。
“还有一天,还有一天。”纤纤高兴得一直重复这句话。
顾瑀端来一点清水想让纤纤喝,突然听到脚步杂沓,他惊呼:“有人来了!”
纤纤捂住胸口站到门前,侧耳倾听。
门被打开,崔岭第一个走了进来,他高喊:“陛下到此,快快接驾。”
纤纤慌得连忙跪下磕头,而假装昏迷的顾瑀却暗忖:父皇怎么会来到这里?谁料却是顾瑛的声音说道:“免礼平身吧。”
纤纤还自迷糊,顾瑛吩咐将郁其庸带了进来。
“郁大人,你真的能确定那马道士不是因为熬刑不过,胡乱攀扯?你看,那样的楚王能是毒杀父皇的幕后黑手吗?”顾瑛故意问道。
没等郁其庸回话,纤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喊冤道:“陛下,王爷从未苏醒过,而且每日除了一个送饭的公公再无旁人来过,请万岁明察。”
“大胆奴婢,兹事体大,怎能听你一面之词。”郁其庸鼠目圆睁,模样甚是恐怖。
顾瑛阴沉地问道:“那只能听你一面之词了?”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秉公执法。”郁其庸振振有词。
顾瑛正想一剑了结这个奸臣,忽然有人来报说太后晕倒,请皇上速去探望。顾瑛知其中有诈,但也不好违拗,只得匆匆离去。
郁其庸看看安连云又看看纤纤,得意地仰天大笑道:“想必你们早有耳闻,是没有人能从我手下逃脱的。趁早乖乖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
“我不知道招什么。”纤纤摇着头委屈地说道。
“来人,告诉她。”郁其庸阴恻恻地吩咐。
没等纤纤反应过来,皮鞭已经如雨点般落了下来,疼得她连声惨叫。
“停!”郁其庸轻轻招手,阴险地问着:“现在知道招什么了吗?”
“奴婢被关在这里,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请大人明示。”纤纤捱着疼痛回答。
“好,那本大人就明示一下,只要你说清安连云是如何为楚王和马道士通消息的,我就放了你。”郁其庸糊弄着看似不懂事的纤纤。
“这位姑娘,你千万不能中了他人奸计,害王爷蒙上不白之冤。”安连云吓得急忙高声提醒。
“大人,奴婢想招,但奴婢愚笨,王爷真的一直未醒,奴婢不知要如何交待呀!”纤纤话里有话,看似是说给郁其庸听,其实更是告诫顾瑀不可意气,千万要忍住装下去。
顾瑀深知其中利害,所以尽管掌心已被指甲刺破,可脸上还是一如平常。
“我见过的笨人多得很,但在大刑之下都能变聪明,你要不要试试?”郁其庸还在威胁。
安连云怕纤纤屈打成招,大声喊着:“不要欺侮小姑娘,想问什么冲我来!”
郁其庸拍掌称赞:“看在安乐工这份义气上,我不打算动刑,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有半字谎言,我切你一根手指,如何?”
安连云气得浑身颤抖,他骂道:“郁其庸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别说切掉我的手指,就是砍掉我的头颅,我也不会诬陷楚王的。”
“比起你的头,你的手指更让我感兴趣,我想知道一个名动天下的乐工没有手指,要怎么吹你那家传的寒玉笛呢?不过,你不用着急,我还是先要问她!”郁其庸恶毒地笑着。
“你要干什么?”安连云凄厉地大叫。
郁其庸吩咐一声“打”,皮鞭又疯狂地落在纤纤身上,而且越来越密、越来越重,直打得她疼得透不过气来。
“别打了,我招,我招。”纤纤哀求。
顾瑀心中一惊,他当然不是怕纤纤会供出他,他知道纤纤已经打算舍命救他了。
只听纤纤虚弱地央求着:“郁大人,求求您别再打了,您让我招什么我就招什么,您说一句我学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