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鸥却总是像一个凭空臆造的人物般,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不经意间散落零星的碎片,让人觉得她竟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或许是这个拥抱持续的太久了,许鸥有些不耐烦的说:
“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周继礼的回答,让许鸥哼了一声:
“我看你和他们也没什么不一样。明明在车里就可以给我东西,非要在外面搞这么多花样!”
“一样不一样,正反话都是你说的。我可没认什么。”
“算了,咱们这依依惜别也演够了,今晚还是就此别过吧!”
说完,许鸥一把推开周继礼,转身就往弄堂里走,也不管身后的周继礼要怎么收场。
周继礼知道许鸥是为了刚才的事情报复他,便只能做出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站在车边看着许鸥到了家开了灯才离开。
许鸥站在窗帘后面,看着周继礼和盯梢的人陆续离开,才转过身去,从嘴里吐出了一片鱼鳞。
这片鱼鳞来自凯瑞斯俱乐部,就在许鸥查看完走廊退回屋里的瞬间,她发现了黏在门框外的这片鱼鳞。这是她与花雕的一种联络方式。
鱼鳞上面刻了两组数字。一组代表时间,一组代表地点。
这是一种双保险。即使有其他人拿到了鱼鳞,也无法勘破这些数字的奥秘。因为每个数字所指代的对象,只有她与花雕知道。
在内陆长大的许鸥,对鱼腥味非常敏感。所以花雕便利用这点来向她传递消息。毕竟在上海这个海产丰富的地方,没人会太过留意到身边鱼腥气。
除了周彬。
而周彬的怀疑,也引起了周继礼的警觉。这才有了临别一吻突袭试探。好在许鸥在把鱼鳞藏在嘴里之后,喝了一口酒酿,用酒的香甜味冲掉了鱼腥味。
比鱼鳞被发现更让许鸥担心的,是鱼鳞的出现。本在卧床静花雕突然联系她。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紧要的事情,才会让花雕在这时候。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许鸥,只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用舌头舔着她嘴里被鱼鳞划出的伤口,等夜变得更深,深到可以掩藏住她的行迹。
据说人身上恢复能力最强的两个地方,一是口腔,二是yin道。
所以周六的时候,许鸥嘴里被鱼鳞划出的细小伤口已经基本痊愈了。这让她心情大好。如果大岛熏真要是想在酒会上给她下毒,她也不至于当场来个见血封喉。
对于许鸥的这种无谓的担忧,周继礼倒是好言安慰了几句。
可不知是第六感作祟,还是任务的压力,许鸥夜夜噩梦。
周六临出门的时候许鸥想了又想,还是煮了一锅绿豆汤聊以自慰。
等到了酒上后,许鸥才真的发现,自已的担心确实有些多余。酒会上的酒水小吃,全是自助的,大岛熏要是想下毒,怕是随时会误杀别人。
即便这样,许鸥还是打定主意,就算是酒会上的一滴水,也别想进到她的嘴里。
按照周彬的计划,他们法务部会集体迟到一小会儿,给许鸥和周继礼留出一个还算宽裕的行动时间。于是,到了酒会的许鸥,没做什么铺垫,挽着周继礼直接杀到大岛熏面前。
身穿军装的大岛熏正在和一个身穿和服戴无框眼镜的年轻女子说话。看到周继礼来,大岛熏心情愉悦的与周继礼打了招呼。
“大岛队长,多谢您的邀请。否则我这种底层雇员,怎么可能来这种高层酒会见世面啊!”许鸥抢在周继礼前面答了大岛熏一句,然后就转身用日语对着大岛熏身边的女人说:
“这位女士很眼生啊,是女高的老师么?”
面对许鸥的搭讪,穿和服的女子只是面带茫然的笑了笑。反而是大岛熏上前用中文答道:
“这位是田敏云小姐,新任的76号行动大队长。田小姐不会说日语,许小姐还是客随主便的说中文的好。”
“是我短见薄识了,没想到在76号混饭吃的人竟然不会日语,也没想到眼睛不好还能做外勤。这样看来我家阿礼做秘书真是屈了才呢。”说罢,许鸥满眼柔情的看了周继礼一眼。
看着许鸥眼角的春意,想起下属的跟踪汇报,许鸥的话就像是往大岛熏的胸口里塞了块儿炭,让她恨不得立刻喷出火来,但多年的教养还是让她压下火气,冷冷的回了许鸥一句:
“许小姐确实该多见见世面,学学名流贵妇们的穿着打扮,免得日后再犯这种穿着定制的礼服,却配不上相应的首饰这种错误。”
之前,许鸥执意让孙平秀拿走她所有的首饰,收到礼服后也不